禁也。禁人邪恶,归于正道,故谓之琴。”叶秋荻道:“正好你要用它来练功,便叫它‘琴’吧,以提醒你禁淫邪,正人心。”
“我已经是正人君子了,你莫非要让某出家不成。”苏幕遮撇嘴道。
“是么?”叶秋荻眼神下移,苏幕遮正在挠动她的手心,道:“是不是该放开了?”
“啊,哦。”苏幕遮面不改色的放开,抬头望望天,干巴巴得转移话题道:“阳光和煦,晒太阳睡懒觉正合适。”说着,苏幕遮走到竹亭围栏的长条坐凳上,迎着阳光躺下,叹息一声:“可惜就是睡不着。”
叶秋荻走近,坐在他头前,抓起他手掌。
“怎么,后悔我刚才放开了?”苏幕遮嬉笑,被师姐赏了一记暴栗。
“真是奇怪。”叶秋荻仔细为他把脉检查一番后,无奈地放下,心中虽早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句。
苏幕遮眠浅且少的毛病,她爹爹叶秋与谷内的名医都尝试诊治过,却都束手无策。苏幕遮虽然现在身体无碍,但叶秋荻心中总有一丝挂碍,毕竟少睡伤身是错不了的。
“睡会儿吧。”叶秋荻知道他昨夜未眠,因此说道。
“好。”
苏幕遮得寸进尺的将头枕在了叶秋荻腿上,偷偷抬眼,见她神色如常,不由地心中一喜。闭上眼,闻着淡淡的幽香,想享受这机会难得的片刻温存,不知怎的,睡意很快袭来,不一会儿便酣然入梦了。
叶秋荻低头打量苏幕遮,见他神色安然,呼吸均匀,如何也不像是睡眠浅的人。
竹林静谧,偶有鸟雀回巢,伴着轻风,打落竹叶。
叶秋荻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本书来,随意翻看着,不时低头打量苏幕遮,见他安然恬淡地睡相,忽地对他睡眠浅有了一些计较。似乎为了验证叶秋荻心中所想,一直到落日西斜,苏幕遮也未醒来。
漱玉领着薏米进了竹林,沿着羊肠小道向竹亭走来。远远见苏幕遮躺在叶秋荻腿上酣然入睡,不由地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的走进了竹亭,满脸的诧异。
“小姐,我们该回府了。”漱玉轻声道。
“嗯。”叶秋荻合上书,道:“把他叫醒吧。”
“王爷睡多久了?”漱玉伺候苏幕遮一段时间了,从未见过他睡的这般熟。
“三个时辰了。”
“啊。”漱玉一声惊讶,忙掩口,但苏幕遮已经是被惊醒了。
“王爷很少睡如此长时间的。”漱玉也不知是对叶秋荻还是对苏幕遮说。
“我想,我知道他为何夜不能寐了。”叶秋荻说道。
“为何?”这句话是苏幕遮问的,他坐起来伸了伸懒腰,感到前所未有的清爽与舒适,正好听到,因此随口一问。
“心有所惧而夜不能寐。”叶秋荻为他整了整衣领。
漱玉疑惑,问道:“王爷这毛病在幼龄懵懂时便有的。”
“也许他天生便有忧惧。”
叶秋荻盯着苏幕遮,一双翦水秋瞳似乎能看透人心,让苏幕遮一阵心慌,正要硬着头皮说些所谓前世今生的话,却见她嫣然一笑,道:“不过,似乎某些人在我这里找到了安全感。”
苏幕遮愈的窘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