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激动,惊慌失措,林伯探口而出说:“郡主,这是郡主,郡主她怎么了?”
韩玉墨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手上带着的镯子是当年王爷和王妃的定情之物,他绝不会认错。
说话间伸手去揭盖头,封景往后退了一步说:“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先进去吧,进去再说。”
大雪纷飞天已黑透,呼啸的北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冬天的夜实在是太冷了。
自幼习武已有所成,林伯能清楚的感觉到韩玉墨的气息。察觉她气息微弱,进多出少,他马上让开退后说:“快,快进来,世子爷情况不好这会儿又烧起来了,老奴实在是没办法正要去请您来看看呢。”
神医之名名不虚传,满京城的人一收到他回京的消息就天天等着盼着。不过好在他和世子是好朋友,就算是正在给人诊病,知道他病了也会赶来的。
上午遇见的时候就已经给洛安王世子韩政轩诊过脉了,知道他身体如何,封景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说:“寒火相冲伤及肺腑,伤心过度脾胃不和,还有心火难消……”
长叹一口气,封景有些难受的说:“他这病是急出来的,是太伤心了,得静养,急不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你放心,三年之内我不会再离京,我与他朋友一场,绝不会让他有事儿的。”
父母接连故去妹妹又深陷泥潭,换了谁都要大病一场,更何况他们兄妹情深,看妹妹身背骂名生不如死,他想救却无力,定也自责内疚日夜难安。
林伯何尝不知,只是怎么可能不担心呢。王爷王妃已经故去,眼下他就是洛安王府的主心骨,他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只怕是再也撑不下去了,就要散了。
拱手行礼感激不尽,林伯引他入正堂说:“有您这句话老奴就放心了,世子爷在郡主的院子养病,您随我来吧。”
语毕,他看向站在正堂内的丫鬟吩咐说:“立刻去请二爷,就说郡主回来了。”
接过丫鬟递来的大氅,他直接给韩玉墨盖在了身上,随后两人就快步朝后院儿走去了。
清雅苑内洛安王世子韩政轩尚未醒来,非但没有醒来整个人还烧的迷迷糊糊的,口中念念有词时而叫父王时而叫母妃,时而又呼唤韩玉墨的名字。
看他面红耳赤高烧不退,封景把过脉后说:“我先开个方子给他退烧,烧退了以后再去泡药。他心上有火肺上有寒,必须要全部发出来,要不然还会烧。”
幸好他今日病的人事不醒,要不然还不得气死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被人如此作践,糟蹋,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会放过方家吧。
奉上笔墨,林伯连连点头说:“好,好,我马上去熬药。药浴是不是跟郡主的一样,水要烫?”
笔下如飞,封景一边儿开方子一边儿回答说:“不用,温水即可,不要泡太久,每天一炷香。注意,不要见风,务必保暖。”
逼毒的药方已经开了,也已经去抓药,接下来他只要等阿四将回心丹拿来就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