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城之后,牛四终于确定见不到牛二了,可他又想不明白,既然买卖做不成,何不让牛二回陈州呢。
“掌柜的把牛二留在醒州,可是还有其他深意?”
白荼正打着盹儿,迷迷糊糊道:“让他再等一月,若是陈家还不改口,再回。”
“陈家会改口吗?”牛四喃喃自语,虽然掌柜的那番话他也听懂了,可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杞人忧天。就算那凉王要做些什么,那一时半会儿也成不了事,就算能成事,陈家不过是个商贾之家,能起到什么关键作用呢?
正想着,车内传来一声轻笑:“你不以为是,那是因为你是旁观者,可陈家身处其中,陈福海肩负几代人的心血,就没得你那份不以为意。”
这样一说牛四倒是立马儿就明白了,他嘿嘿一笑:“还是掌柜的狡......聪明,我看你言辞凿凿情深意切的,还真觉得您是为陈家着想。”
白荼踢了一脚车壁,哼道:“说的好似我虚情假意啊?我既为陈家着想,也为自己着想,有何不可?”
“那是那是。”牛四赶紧讨好:“掌柜的是深谋远虑想常人所不想,何况您说的也在理,说不得还真叫您说中了,到时候陈家还不得感恩戴德么。”
他迟疑了一瞬,又问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陈家应该已经应下了这件差,掌柜的为何还觉得有回旋的余地?”总不能毁凉王府的约吧。
白荼翻了个身,笑道:“陈福海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谨慎的人,他不敢轻易拿整个陈家做赌注。我想这时候,他应该已经托人去打探了。
若真与我所说吻合,他也有身退之法,毕竟此事凉王府不会声张,他就算反悔,凉王府的手也申不到醒州来给他安个罪名。”
“哦~”牛四先是恍然,旋即又困惑道:“可若是陈家想富贵险中求呢?”
白荼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睡意渐浓:“这就是我让牛二再留一月的原因,此事不宜拖,越早抉择越好,陈福海若要差人去打听消息,怎么着也得半个多月,可一旦他有了确信,成与不成很快就会有决定,我们就等着。若好,那他自会去找牛二,若不好,到时候再让牛二回陈州......”
牛四听着里面渐渐没声儿了,笑了笑,驾马的速度更快了。
在他二人赶回陈州的途中,陈州也发生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话说那陈州绍县县令侯蔡文,仗着自己姓候,在绍县耀武扬威欺男霸女,地方乡绅都怕他三分,当了三年县令,竟已经纳了七房妾室。
本来侯蔡文一向是作威作福惯了,也没人敢管他,毕竟陈州布政使也是姓候,人家是一家人。
可就在他准备纳第八房的时候,恶名突然就传了出去,不仅是绍县,整个陈州有大半地儿都知道他强抢民女。
本来吧,传就传了,那侯蔡文也不惧人言,可偏偏这事引起了凉王的注意,凉王虽不管地方官,可他却是陈州一州之主。
侯蔡文本来高高兴兴的等着小妾入府,却被一群红衣侍卫先捆了个五花大绑,随后被送至陈州府衙承宣布政使司,还不待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下了狱。
他在牢里咒爹骂娘的闹着要见布政使要出去,虽然最后人是见着了,却挨了两个大嘴巴子,立时不敢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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