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香满院,梨花翻飞,虽还没有到漫天花雨的时节,但那人一身明黄色,仿佛九天下来的仙人,站在那里,高洁又明亮。
轩辕枫在院外等着,不消片刻,元易抬着瑟来了。
南宫凉在楼上依旧弹着琴,丝毫不知楼下轩辕枫的到来。神情放空,享受难得的寂静。
忽的,一道瑟的声音传来,与琴音交汇,无形之中勾勒出一副绝美的琴瑟和鸣。
南宫凉往楼下一探头,男子在梨树下闲闲拨弄着瑟,仰头望着二楼的南宫凉,唇角微挑,残阳斜照,映在树上,洒在脸庞,一种难言的,魅惑众生的美。
她不由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从不被男色所迷惑的她,竟有些痴了。
轩辕枫眼神一瞥,示意继续。
南宫凉缓缓低头,继续拨弄着,隐隐约约,二人之间,渐渐牵了一条莫名的线,默契极了。
远远地看,一黄在树下,一白在楼上,满院梨花的映照下,成为了一种绝美。一种任任何人都学不来的……说不上的感觉。
溪云初起远远地看着,其实是有些欣慰的,抛开所有立场,他是深藏不漏的王爷,她是重权在握的摄政公主,他们身上独属于上位者的气息太过强大。
也正是因为他们身上隐隐的相似,才会互相吸引吧。
只是,若是有一天,主子的身份暴漏,他们还会如此吗?
溪云初起猜不到,甚至南宫凉自己也猜不到,只是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
曲毕,轩辕枫着人将瑟撤下,懒得上楼,轻功一跃,来到南宫凉的身边,“宸儿这一曲很美。”
南宫凉许是习惯了他这种不正经,不甚在意的侧头笑笑。
南宫凉举步来到栅栏旁,轩辕枫见状来到南宫凉身后,微微一倾身,在她耳边轻语道,“人也美。”
南宫凉头也没回,只是耳尖发烫,相处的日子久了,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陪着,也挺好。
轩辕枫看看她没什么反应,好心情的笑笑,这是好现象,上次的淤青,他可是还记得呢。
他自她身后拥住她,精致的下巴抵在她额间,她刚要反抗,“祈灯节到了,怎么不挂灯笼什么的,弄得这么清冷?”
她突地一怔,她好久没过过祈灯节了。
祈灯节家家团圆,各个皇宫都会大摆筵席,她虽从不禁着日沉阁中的人们过节,却也好些年没回皇宫了。
见她发愣,他紧了紧手臂,南宫凉反应过来,如实道,“好些年没过了,都习惯了。”
轩辕枫没再深究,似是诱哄道,“待会着人布置一下吧,今年我们一起过好不好?”
南宫凉闻声一震,“你不去皇宫陪你父皇母后吗?”
轩辕枫沉默了半天,“那你陪我先去趟皇宫赴宴好不好?”
南宫凉稍一回头,碰上了他略显落寞的眼神,许是有些不忍,便点点头。
“可是,每年祈灯节,不是都要留至少一个皇子在宫中过夜吗?”
有是许久的沉默,轩辕枫说道,“父皇喜静,他不留人的。”
南宫凉点点头,唉,这皇家,就是这么奇怪,那老头几番召她回京,她都多少年没回了,更别提祈灯节了,轩辕敬也不留人。
有时候,皇家看似光鲜亮丽,寻常人几世都寻不到的福气,其实,比任何地方都要肮脏。
轩辕枫打了个哈欠,抚在她腰上的手有些不老实,被南宫凉一把拍掉,轩辕枫却咕哝道,“我好困啊,能在你这儿睡会吗?”说完便进了内室。
南宫凉没反对,索性是他的地儿,她能说什么?
“批折子到很晚?”南宫凉关心道。
轩辕枫已然躺倒床上,疲惫的点点头,“恩,临近祈灯节,事情比较多。”
说完便闭上眼,南宫凉想去叫溪云初起备饭,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南宫凉一回头,只见那个被传颂的铁血王爷,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宸儿陪陪我好不好?”
这样装可怜的神情好像激起了,南宫凉心间很柔软的,所谓母爱的地方,点点头。
暗光下,男人神色柔和,缓缓入睡。
南宫凉看着床上的人,眼中的柔情渐渐消逝,变得冷冽,她突然觉得,若是此刻,她杀了他,再嫁祸给临北,届时两国一盘散沙,这似乎……
南宫凉手心凝聚了足以一掌毙命的内力。
南宫凉缓缓抬起手,掌心将要触到轩辕枫喉头。
“咚咚咚”一阵很轻的敲门声。
南宫凉收了内力,轻声说,“进来。“
元易进来后,看见躺着的自家主子,不禁叹了一口气,王爷已经许久未睡了,也是累了。王爷睡觉一向浅,今儿倒是难得的宁静,说起来自从棠宸公子来了,王爷似乎也会笑了。
只是这礼仪伦常不和啊,王爷好不容易遇到个可心的人,唉……
“有事吗?”南宫凉淡淡道。
“哦,是这样的,公子今早肚子疼,王爷让奴才来问问,顺便送碗姜糖水。”元易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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