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干些清闲活吧。”
“还有,皇后在后宫多次与外戚联络,罚其禁闭。”
王德知道陛下这是在削弱平宁王的势力,虽是有心帮着平宁王,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却还是颤巍巍的问道,“那,明日立太子的诏书……”
轩辕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照常颁布。”
“是。”王德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说罢,便退了出去。
整个养心殿里只有一个帝王的叹息声,“临天,你可不要有事啊,朕对不起你母亲啊……”
“那个逆子,逆子……”东兴皇骂了许久,咳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
“朕上次,为着东兴那点面子,不得不参加那逆子的生辰,才误了你的生辰,你可会怪朕?”东兴皇喃喃的说道。
一个帝王,眼中竟湿蒙蒙的,有了泪花。
夜再深,也迟早会天光乍现,只是,这暗夜总的杀机,黎明前的腥风血雨,都在一个个平凡的日出日落中,尘归尘,土归土。
不出所料,第二天早上朝堂之上,平宁王被封为太子的诏书便颁发了下来。
很快,消息便席卷了整个皇城,平宁王府之内,一片欢声。
这会儿南宫凉才刚起,溪云正伺候她洗漱,瞅了一眼外面正在提铃的初起,心想着是不是快进来了。
“主子,今日早朝还是照样颁布了立太子诏书,这是……”溪云问道。
“看来。轩辕枫是将计就计了。”
能迅速反应,审时度势,将损失降到最低,利用局势创出最大利润,她从未小看他,也从不敢小看他。
外面一阵嘈杂之声。
初起在棠宸殿外提着铃站了一整夜,浑身都要散架了,好巧不巧的,某王爷带着某大人一道前来。
“呦呵,这不是初起吗?怎么站这儿了?”青冥贱兮兮的声线传来。
奈何初起正在提铃,不能回头,连话都累的说不出来了,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轩辕枫瞅了瞅两人,识趣的直接去敲门。
刚要敲门,门豁然打开,惊了轩辕枫一大跳。
“王爷安好,我来叫初起进去吃饭。”溪云笑了笑说。
天知道刚刚确实也吓了她一跳,后背冷汗都出来了,幸亏昨夜伤的是左臂,想隐藏也很容易。
“溪云啊,这就不对了,得叫太子了。”青冥大老远的喊道。
“太子好。”溪云不卑不亢道。
“不必,本宫来找你家主子。”
“太子自便就好。”
说完来到初起旁边,接过她手中的铃,说道,“走吧,进去休息一会儿。”
初起瘪了瘪嘴,揉了揉酸疼的四肢,差点没给跪了。
“唉,我说初起,有啥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呗。”青冥依旧不怕死的说道。
初起简直忍无可忍,飞起一脚,将青冥踹出去老远。
还没进门的轩辕枫默默地说了一句,“踹的好。”说完还情不自禁的拍了一下手。
四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屋里的南宫凉正倚在榻上懒懒的看书,看见先进来的人,调笑道,“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哪阵风把殿下您给吹来了?”
“宸儿莫要取笑我,快起来,吃饭了。”
“知道了。”南宫凉懒懒的答道。
说罢,便一掀被子出来。
传了膳,南宫凉吩咐溪云初起去偏房用膳,虽平日里不太注重这些,但在东兴,还是规矩点好。
君臣三人一边吃着饭,一边笑谈着在淮水时的趣事。
青冥吃过后便叫嚣着回府休养,说是近来连夜看折子受了内伤……
酒足饭饱后,轩辕枫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南宫凉看着他一脸愁容,给他斟了一杯茶问道。
轩辕枫拉着她的手覆上了他的太阳穴,“给我揉揉。”
“有烦心事?”南宫凉顺势帮他揉着太阳穴,柔声问道。
“恩,算是吧,我虽被封为太子,但父皇接连贬斥了吴家和母后,虽也不靠母家的势力,但终归是……有些烦。”
南宫凉笑了笑,只轻声开口劝道,“这些事情皆可再筹谋,别气坏了身子。”
这事搁谁身上谁都气,刚刚被封为太子,紧接着,母家就被变相的夺权,赤裸裸的打脸,也就他能忍下来,要是搁在她身上,早就火了。
“吴家我还没放在心上,就是连累了母后……”轩辕枫捏了捏眉心,疲惫道。
随后又接着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父皇要虚弱我的势力?”
南宫凉微震,而后很快平静下来,“你若是想说,便会告诉我,若不想说,我又何必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