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宫的劫呢。
但,甘之如饴。
两个人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休息,但有个人是心急如焚的。
青冥。
青冥在寝室外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来回踱着步子,焦急都写在脸上。
他又不敢直接闯进去,那会闯大祸的,虽然他自身难保,但是,他真的不想那女人有事。
想起她刚刚视死如归的表情,怕是也知道难逃一劫了吧。
轩辕枫抱着南宫凉在屋里睡了一宿,青冥在外面对着漫天星辰祷告各路神仙。
如果真的有神仙的话,他愿意一辈子不和她抢鱼肚,一辈子不和她吵嘴,甚至想给她当牛做马。
只要她能平安。
纠结了一晚上,他发现,自己这么没有原则性的祷告似乎一点用都没有,求自家太子都比求神仙有用。
恩,对,求轩辕枫,指不定轩辕枫用个什么美男计,就直接把棠宸公子搞定了呢。
对对对,就这么办。
心念一定,青冥就把目光由虚空转向了寝殿的门口,等着自家太子爷起床。
寻思了寻思,又叫了元易给棠宸殿报信,先把人留住再说,他再想办法。
棠宸殿里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是溪云,溪云听着来传话的元易,看了看青冥写的字条,竟无声的笑了笑。
经过了一夜,她想了又想,估么着主子压根没想处死初起,要不然,她早就在昨天晚上直接让初起滚回日沉阁了。
看来,也只是想给初起一个教训,一个足以乱真的教训,如此想来,好巧不巧的,倒是凑成了一对“苦命”鸳鸯。
就是不知道主子会不会同意。
主子是南安的决策者,权掌江山,倾覆天下,她有放纵的资本和资格,说白了初起只是个她身边的婢女,再好听一点便是日沉阁的领头杀手,她们没有那个资格去爱上自己敌对方的人。
想到此,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竟也阵阵抽痛,算了算了,近来这么多事,还是少想这些七七八八的事。
不知道,这段缘,是福是祸,是孽是分。
推来了初起的门,初起正仰躺在床上,盯着床幔,一睛不眨的看着,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唇色有些泛白,昨夜那一脚,主子虽没有用尽十成十的力气,但也足够初起在床上躺它一个月了。
“喝口水。”溪云端过水来淡淡道。
虽是生性冷淡,但也不难听出语气里的关心。
说句不好听的,她和初起是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些年,她看着初起一点一点的努力,同样的招式,有的人一练就到位,而有的人打上千百遍都很难打出应有的力度,空有灵气。
初起就是,还记得开始的时候,她们休息的时间真的很少,几天也就睡那么几个时辰,但初起就是不行,她不是学不会,而是真的没什么底子。
她和初起在一个房间休息,每学一个新招式,她总会被吵起来,出门就是她在月光下练习的身影。
那时候,她通过初起,明白一个道理,人的潜力,无限。
身子那样差的人,竟不输她分毫。
溪云那样清冷的一个人,这时候,看初起的目光,竟渐渐的有了温度。
初起笑了笑,并没有看到溪云的变化,还是那样带着不正经的笑,吐出来一个字,“谢了啊小云云。”
许是已经习惯了,若是正正经经的,溪云倒是会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