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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一起告辞了。
当然娇娇不会厚此薄彼,给周老爹带了一小筐,甚至还托付方杰送一份给曲清雅。
先前林大河吃了官司,曲清雅曾送信来,问询是否需要帮忙。这样的事情,没有家里父母的首肯,清雅一个小姑娘无论如何也做不了主啊。不必猜也知道,其中有曲老爷的授意。林家虽然拒绝了,但却领了曲家的这份情义。
老爷子听得这话,赶紧把孙女往外抱了抱,果然小丫头眼圈儿都红了,他疼得哪里还顾得上自责了,赶紧拍了孙女的背哄着,“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没有你,家里怎么可能整日大鱼大肉,怎么可能建新院子开铺子?就是上山打个猎,还容易被野兽吃了呢,干什么没有风险啊!要过富贵日子,要家里红红火火,怎么可能不招人嫉妒眼红?以后不能说傻话,全家人只有感激你,更疼你,不会有任何人责怪你。谁敢生出这样没良心的想法啊,爷爷第一个拿板子敲断他的腿!”
说罢,她生怕老爷子再训诫她做事只看利益,赶紧补充道,“我不是要利用乡亲们的感激之情,这件事总是好事,学童们学了本事,但凡城里寻个活计,都能让家里日子好过很多。若是他们对咱们家里心生感激,力所能及的帮些小忙,当然更好。若是…”
娇娇心疼的坐进老爷子的怀抱,搂了老爷子的脖子,软软的小脸贴上老爷子的脸,安慰他,“爷爷,虽然您没有给我们如何富贵的日子,但我们也从来不曾冷到饿到,平安长大,这都是爷爷多年辛苦操持。在我们心里,爷爷是天下最厉害最明理的爷爷,谁也比不上。咱们家里是因为我学了神术,才跟着一连串的出事,就是要责怪,也该责怪我才是。”
“好,爷爷,娇娇不怕。”娇娇点着头,小脑袋埋在爷爷肩头,小脸上哪有半分悲伤,显见方才那般也是为了转移老爷子的心思。
“爷爷!”
“来,咱们说说正事。”老爷子生怕孙女再皱着小脸,赶紧引了她说正事。
“你不必说了,”老爷子放了烟袋锅,双眼望着孙女小心翼翼的模样,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娇娇,爷爷同你道歉。难为你小小年纪就为了家里如此筹谋,反倒是爷爷,痴长白头,尚且不如你看的通透。”
娇娇心疼极了,老爷子这些时日虽然想开许多,但精气神却比之前差了不少。
晚饭过后,家里人吃饱喝足都散去了。娇娇抓了个空闲,就凑上东屋的炕头,同抽烟的老爷子说起白日之事。
“你方才说大办学堂,要收多少学童?可要收束脩?若是像先前族学一般,虽然家里不差那些粮食,但不好养成孩子们不劳而获的习惯,总要有个具体的章程才成。”
末了把自己的想法同爷爷仔细分说,小心问道,“爷爷,你觉得这事可行吗?”
娇娇同清雅,隔几日通信,互相赠送个小吃食或者荷包帕子之类的小物件,倒也相处的很是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