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哭泣。
“猫哥儿啊,姐姐如今自身难保,不被休弃出门就已经不错了。以后,你不要再寻来了,姐姐尽力了。”
王立听得简直是心里疼如刀割,又不能不要姐姐最后一点儿银子,毕竟他不还赌债,刀哥那帮人绝对会打折他的腿。
出了门,他这份愧疚,不但没有让他励志痛改前非,反倒都转化成了不平和怨恨,尽皆归到了林家头上。
若不是林家那群泥腿子暗中使了手段,坏了他的大事,如今他又怎么会是这般丧家犬模样,姐姐又怎么会在赵家苟活?
林家该死,有林家一日,就没有他的好日子过。
他打定主意,要报当日的仇怨,于是暗中就使了银钱,让人打探林家的各种消息。
林家根本不知道王立这般厚颜无耻,打人不成,还怨怪人家没有把脸主动送上来,他们一家人的日子早就过得安宁又平和。
如今却死皮赖脸进了京华堂,同他们一般读书习字,晨练扎马步,这简直是一匹狼混入了羊群。他们这群小羊,怎么能不害怕,不好奇?
虽然是春初了,但晨风还是有些凛冽,一百个学童,天色不等凉透就赶了过来。这会儿在演武场上列了队伍,正双手紧握端在腰侧,双腿哆嗦着在寒风里扎马步。
但他们的眼神总是忍不住望向队伍右侧,那个魁梧彪悍的身影。
淘气小子结结实实吃了一顿鞋底子炒肉,再也不敢抱怨一句,但坚持不过半个月,他们就发现晨练别的效果没有,倒是力气变大很多,同村里伙伴打架占上风不说,就是逃跑都快了三分。
听说这位可是杀人如麻,手黑心狠,北茅县有一个算一个,谁没听过这位的大名啊。
原本课堂上,谁有个疏忽或者不认真,被小先生们打手板,他们就觉得丢脸又苦痛。
不过这几日分心,可不怪他们。实在是新来的这位同窗,太过特殊了。
城西如意赌坊的老大,刀哥!
有人忍不住疼,回家同爹娘抱怨,结果被老爹脱了鞋,又抽了一记鞋底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玩意儿,当年老子为了吃顿饱饭,每日进山挑石头七八趟,肩膀肿的像馒头,才能得两个糠馍馍。你倒好,如今一日两顿白馒头吃着,吹气一样长肉,居然为了偷懒不想学本事!老子还不如直接打死你得了,在家里瘫一辈子,再也不用受苦算了!”
刘师傅手里拎了一根藤条,见到哪个学童分心,就抽上一记,疼得淘气小子们直抽冷气也不敢出声喊痛。
不,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一件事让林家上下都有些心思复杂。
于是,再晨练时候,就认真了许多。
因为,京华堂里这几日多了一个编外学童。
没想到开始晨练之后,他们才回到,相比于刘师傅的藤条,小先生的戒尺只能算是挠痒痒。
不,也不能说是学童,毕竟谁也没见过三十几岁的“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