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憋住,他的确是这样说过,而且梯田还是二瑞娘搭起来的。
最后水稻是按江枝的说法插的。
看着稀稀疏疏的秧苗插在水里,整个梯田看上去空空荡荡,小满爷感觉自己的心都是痛的。
造孽啊!这样浪费地!
不过,小满爷的心也没有痛多久,他又有其他忙的。
山坡上的黄豆也该收了。
那里比不得梯田的麦子,可以一口气收完,收黄豆是耗时耗力。
山坡上面积大,无论小满爷再是怎么去锄草也比不过野草的生命力。
尤其是进入六月,雨水多,太阳烈,真正是草旺豆苗稀。
而且为顾着小麦,无意中就疏忽了这片豆子。
经常走动的豆角地边还好一点,天天挥几锄还能见到土,其他地方黄豆就藏在草丛。
于是,几人就开始在草里找豆秧。
不得不说,烧过的草灰提供肥力,又有前期锄草护苗。
哪怕现在草遮了豆秧,黄豆依然根深苗壮,豆荚也长得饱满结实。
这一找又让小满爷心疼了,仔细看着才发现草丛里依然被兔子吃了不少豆荚子,只能一边骂一边赶紧收豆。
黄豆收获需要掌握好时机,太早豆子没有成熟,会减少收成,太晚又会豆荚爆开,豆子脱落。
需要等到黄豆叶枯萎,豆荚变黄,选择早上带着露水割秧。
几人又花了好几天才将黄豆从野草里找回来。
不得不说,广种不一定薄收,胡乱丢下的豆种子,全部收回来也足足堆满崖下小满家的院子。
黄豆收割后是不能直接摔打的,还需要晾干晾透,最后再选一个秋高气爽的时候,坐着慢慢敲打。
小满爷在树林外用树枝搭起架子,黄豆秧捆成小把,成八字倒挂在木棒上,这样就可以慢慢干燥,再是日晒雨淋也不怕豆荚腐烂。
农活暂时又有几天松缓,这一日趁着日头晒不能出门,江枝又检查徐大柱的腰伤。
已经用药大半个月,徐大柱的腿依然没有知觉,但他感觉腰部的胀痛减轻,而且酥麻感特别明显。
在中医里,酸麻胀痛分别代表着疾病的不同病情和程度。
酸指气血不足,机体缺少滋润,是病情最轻微的时候。
麻是气可正常运行,但血运行不畅,导致的身体不适。
人人都体会过压腿太久的感觉,因为通了气,但还没有通血,就会皮肤发白,皮下如虫蚁乱爬。
胀是气阻滞不通的结果,堵塞得再严重些就是痛。
而痒是所有反应中最好的,气血充盈状态下受到刺激,就会产生瘙痒感。
若是伤口有痒的感觉,也是在长新肉芽。
现在徐大柱从疼痛难忍到有点酥麻,那就是气血在受伤部位蠢蠢欲动,正在打通新的道路。
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反应,那就是他大小便失禁的问题明显好转了。
说起这反应,徐大柱在婶子江枝面前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小满爷奶是特别高兴。
当然,现在开心的人又多了一个,春凤笑容满面,脸色红红。
江枝归结到是逃荒因祸得福,这几个月来一直靠吃葛根粉充饥。
这可是保健品,其他时间就是想这样吃还做不到。
另外还有吃野山药、翻白草还有蜂蛹这些调补品的作用,让肾气足,大小便有了拘束。
而且饮食规律,心情舒畅,不用像以前那样天天挨饿,肠胃慢慢也养好,不再腹泻便秘轮番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