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药名也脱口而出:“是银花和槐花!”
小满爷点头:“许医官是有真本事的人,这的确是银花和槐花!”
被人叫破名字,许东也不再装样,他放下茶水,冷哼一声:“既然你们知道鄙人是医官,就该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昨天你们打伤李老实几人该如何赔偿?”
小满爷诧异道:“许医官,难道真是你们让人来偷东西的?”
这些对话几个人早就商量过的,山下的人上来,肯定会兴师问罪一番。
小满爷这一应对,就是要医棚承认在派人偷窃。
“偷?偷东西?我们医棚有军粮军需,还需要维护一方平安,怎么可能偷窃。”
许东变了脸色,他现在可是新军医官,要是跟这群流民粘上,坏了新军名声。
许东立即把张军头要恐吓村民的话丢开,转头怒目看向李老实。
李老实连连摆手:“许医官,你知道我是老实人,肯定没有偷东西,只是不小心误会了!误会!误会!”
在山下,张军头已经问清楚发生了什么,知道这几个流民闯进别人的地盘被绑被打,肯定不是一句“误会”能解释的。
不过,这些流民能平平安安回来,那也说明山上的村民没有伤人之心。
再看见络腮胡头上的伤药,许东说药气浓烈,是很好的药粉,这才动了上山找药。
顺带查看详情的心思,用话敲打只是显威风的惯例。
这些事对许东来说是无关紧要的,李老实他们是误会也好,是偷东西被打也好,他只在乎药。
此时见这户人家用银花做茶,那就必定会采药。
“老丈,你会采药,能不能把家的其他药拿出来看看?”许东还想这里有药就赶快带下山去。
江枝早等在一边,把自己采的几样药拿出来:“许医官,这就是我们平时扯的草草药,昨天那些人上山说是在帮医棚采药……”
许东脸严肃下来。
医棚请人采药虽然算不得军事机密,但总归是不宜宣扬。
他没有看药,只抬头看向屋四周,起身走开,对一士兵示意私聊。
此时,跟他上山的军士已经将周围探查过。
不光详细查看崖下棚子,就连崖上江枝的药楼都翻找过。
很快,许东就从军士口中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两个老人,一个病人,剩下的就是这个妇人。
而昨天李老实说的两个青壮男子并不见踪影。
许东离开,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江枝看看小满爷,再看看一直躺着的徐大柱。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有说话,此时面上神情虽然还是紧张,但透着一丝轻松。
今天的情况跟之前预估的不一样,本来以为是张军头上山来追查打人事件,再顺势提到药。
没想到来的就是医官,看来缺药已经非常紧迫了。
这样的变化对江枝来说肯定是好事,她不怕别人找上门来讨药,就怕别人看不起来自己。
许东跟军士说了几句就回来,依然坐在原位,他把土陶碗一递,随口道:“再来一碗茶,昨天那两个年轻人在什么地方?”
这是张军头要求问的,弄清楚打人者是谁。
江枝面带怒意:“在山上采药,你们这样一群人来,吓都吓得不敢回来了。”
她话里承认了有小满和二瑞,但就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