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变化,但江一水倒抽了一口冷气。
上了车,江一水担心地问:“武头儿,咱们完得了吗?”
武文杰坚定地说:“有条件要完成,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完成。原话是王铁人说的,他们能做到,咱们也一样能做到。”
混球插话道:“就是,武头儿说能完成,咱们就一定能完成。”
江一水瞥了一眼混球,带着情绪说:“武头儿说能完成,人家想必有依据。你纯属跟着起哄,瞎说一气。”
混球振振有词:“对呀,武头儿的依据,就是我的依据,你说你信不信吧?”
江一水也不示弱,回击道:“你是你,武头儿是武头儿。从武头儿嘴里出来的,我不用想都信,从你嘴里出来的嘛……”
武文杰见俩人的冲突要升级,忙劝住他们。
坐在车上,武文杰问大家的乘坐体验。
混球说没什么特别的。
江一水则说,感觉比别的车好像要颠一些。
经他这一说,混球等几个人也都说好像是这样。
“这就对了!”武文杰的眼里放出光来。
坐车的感受,更加确定了武文杰的判断。
之所以在这条线路上跑的车出现问题,是由于比起其它路段,这段的路况条件较差,造成了部件材料过早出现了疲劳状况。
拿人打个比方,这地界比别处坡多坡陡,同样是跑步,在这里对关节的损伤就要大许多。
而过去在这条路上跑的车,速度没那么快,也就没显出问题来。
改成电力机车,速度上来了,也是原因之一。
江一水松了一口气:“这么说,咱工厂的责任应该是甩掉了。”
武文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咱们工厂确实可以不承担责任,因为咱们是按标准做的,所有的环节都符合标准。之所以出问题,是环境特殊导致的,过去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工况,所以也就没有发生这样的问题。不过,段里急着恢复运营,我也把话放出去了,尽管不是咱们的责任,我还是想带着大伙帮段里把问题解决了。”
混球吃了一惊:“我还以为,弄清不是咱们的问题了,咱就可以动身回家了呢。”
“那肯定不行。你也接触过段里的伙计们了,他们对这车哪有咱们熟?说起来,不是咱们工厂的问题,也不是人家段方的问题,人家也一肚子委屈呢。如果由咱们去处理,效率会高不少,而且把握性也更大。”武文杰解释道。
混球听罢,一个劲地摇头:“我说武头儿,难怪在班里都管你叫班副呆呢,你咋总想胳膊肘向外拐呢?在厂里,向外拐拐,顶多是白干点活,多受点累,可现在咱们在外边,手里啥也没有,你还要揽那些事,你说你傻不傻呀。”
江一水这会儿也开始给混球帮腔了:“武头儿,如果真不是咱们的问题,咱们就拍屁股走人吧。你看他们对咱们的态度,再看给咱们住的那破地方。别说不是咱们的责任,就是咱们的责任,也不能那样办事吧。再说了,咱们留在这儿帮他们铲事,这个算什么呀?”
武文杰脸一沉,口气变得硬起来:“这叫什么话?谁是咱们?谁是他们?这是咱们大铁路的事,不是谁家的事!处理这个事,没有比咱们这个团队更合适的。谁也别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