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杰被小铁子指指戳戳,心里自是不大痛快,但这回是他请小铁子,要感谢人家,场面上要过得去。
见他听着小铁子的话,一个劲儿地点头,丁娟娟不乐意了,没等小铁子说完,便端着一大杯酒上前打断他的话。
稍有些扫兴的小铁子,只好收起话口,放下武文杰,举起自己的酒杯,跟丁娟娟碰。
令武文杰吃惊的是,一贯不能喝的丁娟娟,竟一气跟小铁子“走了三个”,也就是说两人一共碰了三杯,都干了。
第一杯酒下去,丁娟娟的脸立刻变得通红。
第二杯酒下去,脸色开始稍稍有些发黄。
等第三杯酒下去,她的脸就变得煞白了。
武文杰向她投去担心的目光,丁娟娟回看了武文杰一眼,眼神中的光有些异样。
武文杰知她喝得太多太猛,恐怕身体承受不了了。
但丁娟娟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不时地还关照一下几个孩子。
之前一直喝得挺安静的车车,见丁娟娟敬完了小铁子,便也过去敬他。
小铁子这时已略显醉意,面对车车,不由得举止有些失当。
车车伸出长胳膊,用食指轻抵小铁子的肩头,以免他凑得过近。
小铁子只好跟车车保持“一臂距离”。
拦得住他的身子,可堵不住他的嘴。
小铁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他跟车车“当年的故事”。
从他嘴里出来的“故事”,有些是真的,有些车车记不清了,而有些纯属是他自己瞎编的。
瞎编就瞎编吧,偏偏编的还是容易让人引发误会的那种。
与他“一臂距离”的车车不等他说完,便用手指上一连串的“暗劲”,止住了他的口无遮拦。
小铁子问车车怎么喝,车车说她敬一杯,小铁子喝一杯。
小铁子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和丁老师还喝了三杯呢,咱们这个关系,怎么能才喝一杯呢?”
车车一字一顿地说:“我说的是,我敬你一杯,你就得喝一杯。”
说完,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满上一杯。
小铁子也跟着干了。
车车又干了一杯。
小铁子毫不含糊地跟进。
结果,到最后,小铁子在号啕哭诉了一通之后,就醉过去了。
等武文杰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去餐厅柜台结餐费时,人家颇感好奇地告诉他,已经有人结过了,就是那位短发的漂亮女士。
车车。
灌倒了小铁子,她跟没事人似地又啃下去一大块羊排。
吃的中间,又喝了好几口酒佐餐。
回到家,丁娟娟问武文杰带的钱够不够餐费,武文杰把里面塞满钱的钱包掏出来,放在桌上。
“一分没花,是车车悄悄去结的账。说实话,看点的那些菜品,这些钱还真的未必够。”武文杰指着钱包说。
“我总看你,就是怕你带的钱不够,回头让人家笑话。后来见你也不搭理我,我想可能是够了。没想到还是让车车占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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