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性子了。
父亲和几个伯伯还各自拿了一些家里的被褥给她,顺道帮她清理了一下。
刚住进窑洞那一阵儿这老阿婆还时不时的下来转一圈,和我母亲还有邻居的几个婶婶说说话,拉拉家常。
可谁知过了一个多月这老阿婆突然不见了,窑洞里她的行李什么的都还在,可人就是突然消失了。
说完这些,父亲停了下来,重新卷了一支旱烟,点着了之后重重的吸了几口,脸色有些难看,我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肯定更离奇。
果然,这老阿婆失踪后没过几天,村子里的怪事就接踵而至。
好几个七八岁的半大小子都大半夜哭个不停,小一点三四岁的经常对着空气呵呵呵的傻笑。
靠近北泉那边的人还大半夜听到婴儿的啼哭,白天壮着胆子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北泉的泉水也慢慢的变得浑浊,没过多久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讲完这些,父亲的一支旱烟也抽完了,他扔掉了已到底儿的旱烟头,看了一眼早就坐在门槛上的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父亲还没说的,所以满脸期待的盯着他,盼望他继续说下去。
“咱们村儿里人不多,只有五十多户人家,从前年到现在,也就只有三个娃儿出生,可这三个娃儿生下来就已经断了气,而且额头上都有一个灰色的,像柳树叶的印记。”
“啊!”
我惊叫了一声,惊恐的看着父亲。
三个婴儿都胎死腹中,额头上还有一样的符号印记,这听着也太诡异吓人了。
“第一个娃儿出现这种情况时,大伙儿只是感觉十分难过,认为那个符号是什么胎记之类的,可后面两个婴儿也死在了娘胎里,额头上同样印着柳叶印记,大家才觉得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咱农村里都比较迷信,第二个孩子没有之后,就去镇子上找来了阴阳先生。可这阴阳先生来了也看不出啥门道,就说村儿里阴气重,他给破破就好了,临走还收了三千块钱,可屁事没顶,今年出生的婴儿还是如此。”
父亲咬着牙说着,突然听到母亲咳嗽了一声,立马看了一眼门外,见母亲没有进来,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父亲这模样,已然出卖了他心里的小九九。
那三千块钱里肯定有父亲的一份,很可能是一大份。
在我们村儿里,虽然我家条件一般,可一旦有什么事情,父亲总是一马当先,出钱的事情也绝不含糊,恨不得我们一家全掏了,为这事母亲没少和他拌嘴。
悲催的是我也遗传了父亲的这点,虽然不善交际,可和同学们一块聚餐什么的也都抢着付钱。
父亲的这个举动,稍微缓解了一下气氛,刚才父亲说那些婴儿的时候,我感觉后背都凉飕飕的,恨不得立马跳上炕去,拉开背子钻进去。
父亲不再言语,起身向院子里走去,我想他知道的应该是讲完了。
可父亲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背对着我说:
“小零啊,这村子咱们是不能待下去了,村子里条件好一点的都搬到城里去了,稍微差一点的也搬去了镇子上,咱家条件差点,我和你妈再攒些钱,争取也尽早搬家吧,现在还留在村子里的人家,都不到二十户了。”
说完最后这几句话,他就拿着铁锹出了门,应该是下地干活去了。
望着父亲的背影,我突然心里好难过,好自责。
要不是供我读大学花光了家里的积蓄,父母也不用这么辛苦,可我现在一事无成,工作都没有,还连累他们不能搬离这里,可他们却什么都没有说,哪怕是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
就在我陷入深深的自责时,突然看到一个人影走进我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