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刀凡的话,师兄脸上一闪而过一丝温柔之色,就如看到了与自己有相同遭遇的人。然后瞪了我一眼,又拍了拍刀凡的肩膀,说完全没问题。
我有点尴尬,感觉自己卖了金条之后,心思全在钱上面,对其他事情忘乎所以,就像范进中举一样。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我从第一次看到刀凡,就对这个浓眉大眼的少年很有好感,现在他要跟着我和师兄,我当然求之不得。
刀凡要跟着我和师兄,自然是要去收拾一下,带上自己的家当。
我们三个打了个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刀凡给司机说的地方,是在省城最偏僻的一个地方,基本快出了城。
下车之后,只见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零星的散落着几间破旧的平房,一个个白色的、大大的“拆”字印在墙面上。
我和师兄跟着刀凡,进入了其中的一间平房。
房间虽然破旧,空间也小,却收拾的井井有条,甚是干净。
两张木板搭成的小床,分立房间两侧,只不过其中一张只有光秃秃的木板,没有被褥,反而上面放着一个骨灰盒。
师兄和我在有被褥的一张床上坐了下来,瞅了一眼床板上的骨灰盒,便沉默不语,静静的等刀凡收拾东西。
刀凡收拾的很慢,每一件东西,不管是否带走,他都要手里过上一遍,再打包或放回原处。
刀凡一边收拾,一边开始讲他的故事。
刀凡的家也在农村,虽然和我同在一省,可离四川盆地很近,气候天差地别,雨水充足,气候湿润。
从他记事开始,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和爷爷,他和妹妹唯一的亲人,就是奶奶。
两年前,他的奶奶也撒手西去,只留他和十岁的妹妹相依为命。
好在家在农村,刀凡虽未成年,却有一股子力气,靠着家里两亩水田,独自承担起抚养妹妹的重担。
可老天爷似是瞎了眼,净干些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的事。就在今年年初,刀凡的妹妹居然又得了一种怪病。
起先只是白天比较嗜睡,晚上却精神抖擞,可随着病情的加重,直接日夜颠倒了。
刀凡每日要去田里干活,到了晚上自然疲倦,可每到夜幕降临,他的妹妹就十分活跃,又唱又跳,嘴里还念着一些古怪的话,刀凡自然也休息不好。
眼看着兄妹两个日渐消瘦,村里好心的村医也给刀凡的妹妹免费诊断过几次,可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勉强过了半年,就在这个月,刀凡的妹妹病情加重,一睡不醒,这对未成年的刀凡来说,无疑是老天在剥夺他唯一的心灵寄托,他虽然每天都很疲惫,要忍受同龄人不曾体会的辛劳,还要担负作为兄长的一份担当,可他至少还有目标,还有动力。
妹妹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刀凡不可能不管不顾,拿着左邻右舍好心给的车费,刀凡带着妹妹来到了省城,准备找个大医院给妹妹看病。
刀凡在省城无亲无故,自然没有落脚之地,可省城寸土寸金,最便宜的招待所他也是住不起的。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刀凡下车的地点正在这废弃的工厂附近,刚好这里看守的老头不干了,也就便宜了刀凡,不但有了落脚之地,还一个月能得二百块钱。
在这里住下之后,刀凡便开始在省城四处游荡,他没来过省城,只能通过自己的嘴巴和双腿找村民口中的大医院。
这省城大大小小的医院,刀凡算是基本上都跑了个遍,也选了一家他认为可以的医院。
至于看病需要的钱,来省城之前刀凡就想好了,那就是卖掉祖传的短刀残戚。
虽然他奶奶临死前告诫他无论怎样都要保存好残戚,可为了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也顾不了那么多。
在那家古玩店卖掉残戚之后,刀凡拿着存有八十万的银行卡,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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