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的9月,茹菓开学了。
这对于茹令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因为他从前一天开始,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对于茹菓即将住校表现出了异乎常人的不安。
为了排解他的不安,他拉着我,陪他逛了一天的商场和超市,给茹菓买这个,买那个,把能想到的,该不该他买的东西,都买了一遍。什么水杯、毛巾、牙膏、牙刷,毛毯、床单各种,甚至连女孩子用的卫生巾都买了,硬是塞满了一个28寸的旅行箱,还要外加两个大纸箱。
我看着茹令那幅大敌当前的样子,又好笑又感动。原来一向嘻嘻哈哈的茹令,也有这么细致的时候。他这个哥哥当得还真是认真负责,可以给满分了。
晚上,茹菓看到我们两个拖着旅行箱,扛着纸箱走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我们俩要出差呢。在打开箱子,看到那满满一箱子的生活用品的时候,茹菓蹲在地上笑了足有十分钟,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唐姨和茹叔看到那一幕,倒是很淡定,估计是习惯了吧。都说收起来慢慢用吧,不要一下子都搬到学校去了,会被同学取笑的。
最后,在茹菓和茹令激烈的讨论中,终于只保留了那个28寸的旅行箱,里面装了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和少量换洗的衣物。因为唐姨和茹叔分别过来叮嘱了两次,要求茹菓每周末必须回家住一晚,所以自然不用做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第二天一早,茹令又拖着我跟他一起去送妹妹上学,而且要求我把制服穿上,说是要吓唬一下那些大学里的小屁孩,防止有人居心不良打他妹妹的主意。这个倒是颇和我的心意。所以我们两个从没那么认真地把制服穿了个整齐,甚至比刚入职的时候还要认真。
于是校园里就出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茹菓拿着录取通知书快乐的走在前面,我和茹令穿着制服,拖着箱子,一左一右的走在后面。看上去不知道象保镖多一些,还是像押送犯人多一些。一路走过去,总是引人侧目。
每每有男生看向这边,茹令就板起脸来,故作冷峻的样子。人一走,他就立刻露出成功驱赶了蚊虫搬一样的喜悦。
茹菓对此不以为然,任由着茹令在那里神经兮兮的演着护妹狂魔的戏码。时不时地挖苦一句:“你上大学那会儿,是不是就一门心思的瞄漂亮女生了,所以现在才这么了解大学男生的心理呀”。
茹菓说的一点也没错,大学里,男生有三次不容错过的撩妹黄金期。
第一次是大一入学,那时候,大家都是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谁,男生会想尽办法隐藏自己弱小不堪的一面,展现出优秀和英姿飒爽的一面去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同时密切注意自己未来的女同学里有没有看中的女生,一个个都是做好了先下手为强的准备。
第二次就是大二的迎新的时候。有了一年的经验,又对学校环境比较熟悉了,摒弃前尘重新做人的机会来了。新来的无知的小师妹是最好的狩猎目标。所以这个时候原本不怎么参加集体活动的男生,也会表现的异常热情和殷勤。
第三次就是大四毕业前的。马上就要天各一方了,抓住最后的机会,拼一把的心态人人都有。而这个时候,成功的概率其实要高于前两次。因为一部分女同学们会感动于这最后的告白和不舍,还有一部分女同学也不想在大学留下恋爱空白史,抓住一个,算一个。
不过,警校的女生,不能说不漂亮,只能说我们不一定打得过,不管是竞争对手,还是告白对象。越是漂亮的,就越需要好的身手,像茹令这种连自己妹妹都打不过的人,想也没想过吧,我也一样。所以大学四年,我和茹令都是留着口水,看着别人约会,恋爱,撒狗粮度过的。但是没吃过猪肉,不等于没见过猪跑,毕竟是过来人,男生的那点小心思,还是算的准的。一定要用防色狼的心态防止他们靠近茹菓,这就是我和茹令当时的觉悟。
茹菓住校的第一周,茹令每天下班就往学校跑,有时候还要绑着我一起,说是他一个人去,会被茹菓嫌弃的拒之门外,有我这个外人在,多少会给他留点面子。
我那时候也觉得他有点烦了,因为他总去,我都没机会单独约茹菓,只能每次在茹令这个监护人的陪同之下,一起吃个晚饭或者喝个饮料什么的。
很快,第一周结束了,茹令周五一下班,就乐不可支,大摇大摆的跑去接茹菓回家。当然,我也屁颠屁颠的跟着一起。
我们先到了学校门口,由于穿着制服,不好招摇过市的就那么走进校园,只能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儿,才看见茹菓和一个男生并肩走出来。那男生手里还拿着茹菓的背包。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的,聊得很是开心的样子。
茹令远远的就看见了,他一边盯着那俩人慢吞吞的步伐,一边又像我第一次见茹菓时,开始解领带,松领口,撸袖子。我预感到大事不好,急忙朝茹菓招手:
“茹菓,茹菓,快点!”希望这小丫头在她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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