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还是有感情基础的,幸好这不是简单的人情交易。也不知道林靖是不是知道这件事。不过既然是秘密约谈的,那定是要当个秘密来保护,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这样,我们的关系也能简单一些。
这样想着,我又回到了酒宴,看到林靖正在母亲身边陪着聊天,林靖的姨妈不知道去了哪里。母亲脸上挂着微笑,拉着林靖的手,说着什么。那画面还真是像极了寻常百姓家婆婆对未过门的儿媳的拉拢和宠溺。而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订婚宴结束的时候,都已经深夜了,待双方亲友各自散去,林靖随林富春走了。父亲和母亲才收起笑容。回家的路上,父亲一句话也没说,母亲坐在我旁边,忽然开口道:
“你了解林靖么?”
我被问的有些晕,这话要从何说起呢,我们是同学,又这样交往了近一年,双方家事、公事已经很是熟悉了,已经到了订婚的地步,如何会不了解呢。
“妈,你这是什么话,婚都定了,怎么能不了解。”我笑着回答。母亲跟随父亲创业多年,也是久经商场的老手,识人辨事自是老道,但却正是源于这种老道,她和父亲身上,总有那么点不友善、不信任的气质流露出来。
“哼!”不待母亲回答,父亲就已经冷哼了一声。
母亲闻听也不再问我,而是面带不悦的盯着父亲的背影。只有我莫名其妙的被质疑了之后,又被冷落了。这一场订婚宴的余温尚不及一个新楼盘的开盘庆典来的持久。车内再一次恢复了安静。
“不要急着结婚,再相处一段时间,至少一两年吧,等你把商业地产做出成绩再说。”父亲快下车的时候,对身后的我说。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是忽然想起来,林靖今天曾表示,希望能够尽快举办婚礼,等终身大事定了,两个人才好全身心的投入事业,两家的合作也才能亲密无间。如今父亲忽然这么说,看样子,这件事情上,他们是脸虚假的自由也不打算给我了。
那么,到底是不是打算只用个订婚敷衍一下林家和那个邹煌,都很难说了。而母亲那句—你了解林靖么,显然是对林靖有不同的看法。这么说来,他们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赞成这场婚事。
而林家,是不是能撑过一两年,真如林富春所言,怕是十分的凶险艰难了。那么,邹煌也并没有打算真的帮李富春的意思?着一层一层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如何就把我和林靖的感情,放在了砝码上。
次日的报纸果然普天盖地的报道了我们订婚的消息,鼎鸿的股价在低迷了近一年之后,难得的出现了抬头的架势,而我们卓创的影响却是相反,为此市场部不得不启动了危机公关,对外宣称,联姻之后,余家将逐步剔除林氏的不良资产,最终用1-2年的时间完成并购。
这个消息一出,林靖的电话就过来了,话说的很委婉,但大义就是理解我们是危机公关的策略,但是林氏不会选择并购的道路。我对此不置可否,毕竟这一点我还没有想过。可她这样明确的决绝,倒是让我有些不舒服。若是真的结了婚,彼此就应该是互相拥有的,又如何会分林氏还是余家。就算还有其他股东,毕竟我们两家都是绝对的控股人和掌舵人。
慢慢的鼎鸿在卓创的一波又一波的助攻下,洗白了过往,虽然仍有资金紧张的困境,却也不再是众矢之的。而我们两个人的恋情,官宣之后,便再没了炒作的价值,自然也就平复了。
林靖没有再提婚期的事情,我也便没有打算今早求婚。倒不是真的因为父亲的要求,而是却有先立业再成家的想法。林靖现在是总裁,而我还是一个商业地产板块的总经理,虽然只是个职位,却还是有些介意。所以一心扑在工作上,努力实现自己的报复。
如此又过了一年,我的商业地产事业部终于有了2个在行项目,团队成员也越来越完善,越来越优秀,这还是得益于我最初提出的校企合作的措施。
为了加深这种合作,我劝说各高校排遣自己优秀的学生,参加全国建筑设计大赛,如此既可以与全国的优秀设计师交流,同时又可以推举自己的得意门生,于我而言,若是哪个学生拿了奖,再与我司签约,那么将是一条鲜活的广告,从人才吸纳和投资吸纳的角度讲,都百利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