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洪琴和茹菓消失在雨幕中,我坐进副驾驶位,关上车门,阮阳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一直盯着仪表盘上的时间,我明白他在等茹菓他们接近目的地。但就这样沉默着,让人觉得尴尬,甚至窒息。
“刚刚洪琴说的,我们四个人的身份,你怎么看?”我打破沉默,想缓解一下氛围。
“什么怎么看?”阮阳瞥了我一眼,没有一点热度的回问。
“她说我们四个是警察、嫌犯、卧底和杀手,准备去救一个线人。”
“嗯。”
“我是警察,你是嫌犯,那么她们两个谁是卧底,谁是杀手?”
阮阳慢慢转过头,直视着我,那眼神冷峻得让人发抖。
“你若是敢泄露茹菓的身份,我现在就杀了你灭口。”
“我,我不会说的,不会说的,你放心。”我连忙摆手加摇头,希望他相信我的话。自己多年来囤积的那点正义感,瞬间在他的威慑下溃散。
“你最好时刻记住!我可不在乎多一条罪名。”阮阳继续着他的威胁。
“记住了,记住了!”
阮阳收回他浑身的杀气,恢复了平静。我不禁懊恼自己有病么,为啥要提这茬。
“那个,茹令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每个人都不停的提到这个名字,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我又试图转移话题。
“对茹菓和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所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热烈、阳光、坦率、温暖。”阮阳憋了半天,只蹦出这么几个形容词。我无奈的摇摇头,男人形容男人,特别是想阮阳这样的人,形容自己的好朋友,估计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过想想,茹令应该就是这样的吧,不然怎么会和阮阳这种人做朋友,又怎么会让茹菓这么惦念、喜欢。
“所以你们两个算是性格互补,才能做朋友的?”我鼓足勇气问道。
阮阳又一次抬眼看看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喜欢茹菓?”
“你要是有时间,就想想等下见了匪徒说什么。”他没好气的发动车子,准备出发。
“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对我那么凶,看见茹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要么就是怕她怕的要死,要么就是喜欢她喜欢的不知所措。”我拉过安全带,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心里觉得阮阳太没用了,我要是喜欢谁一定告诉他,干嘛要忍着,忍到他跟别人跑了,自己得多难过。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还没来得及系好安全带,整个人就超前冲了出去,邦的一声就撞在了车窗上。
“你干嘛!”我边揉着头,边检查窗外,以为撞到了什么。
“提醒你注意措辞,别忘了你还是人质。”阮阳虽然又在威胁我,但明显看出他对自己的恶作剧颇为满意,甚至已经忍不住要笑出声的感觉。
“我没忘,你也别忘了,我同时也是警察。”我回击道。
“哼!”阮阳从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冷哼。“难怪这几年贼多了,原来是因为新人都像你这么菜!茹菓只用了一招吧,不到3秒。”阮阳饶有兴致的边开车,边挖苦着我。
“那也比你强,你都没敢动手。”
“你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还好意思嘴硬。”
“你得意什么,你也未必打得过茹菓吧,不然洪琴怎么不带你去救人。还要麻烦茹菓出手。”
阮阳瞪了我一眼,这次没有说话,看来又戳到他的痛处了,我沾沾自喜的想着终于扳回一局。
“你懂什么!”憋了半天,阮阳忽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等我反应,车便已经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门口。
一道6米多宽的铁闸门横在路边,门后有一栋3层的小楼,看样子是原来用作办公的。小楼的后面有3排纵向排列的简易厂房,每个厂房的棚顶都涂着蓝色的油漆,漆面已经褪色,斑驳的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锈色,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厂房的门朝侧边开着,正对着那一大片未开发的荒地,另一侧则对着隔壁那座烂尾楼的工地。
我隔着车窗,穿过雨幕,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想知道茹菓她们会从哪里潜入。这么大的雨,这么猛的风,确是不错的掩护。
阮阳把车停在了铁闸门外,解开安全带,把枪别在身后,只丢给我一把水果刀。我看看他,差点没气笑了。
“你,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是不是该照顾一下我是个女生。”
“你刚刚不是说自己是警察么。”
“警察都是配枪的。”
“女警察的枪一般都是给悍匪配的。”阮阳毫不客气的怼了回来。
“你这是性别歧视。”
“错了,跟性别没关系,我只是歧视你。”
“你,我不去了。”
“还说自己是警察,哪个警察会在办案途中赌气不下车的。”
阮阳说完,从车座下抽出伞,就下车了。我只好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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