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吸血鬼确确实实是凯因公子斩杀的。
有着超强的魔法天赋同时又是个剑术高手?!这样的人才恐怕找遍东西两个大陆都没有十个,如果凯因公子能加入公会,恐怕单凭他的一己之力就能把“圣痕之皮”拉进第一流吸血鬼猎人公会的序列中。
但是江笑谈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这半个月来,他也曾在演练场用木剑跟伊芙丽比试过,结果无论怎样尝试,类似于那次神来一笔的剑招,他再也没使出过。
伊芙丽也很奇怪,看凯因持剑的架势,显然受到过很专业的训练,然而真正对打起来,凯因出剑毫无章法,所长之处无非就是反应很快,每每能用很笨拙的姿势,堪堪躲过自己的剑招。
“可能是因为失忆造成的,所以在生死之间,凯因能够使出曾经苦练过的剑术,但平日训练时只能还原出基本的架势。”
江笑谈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毕竟他自己知道失忆什么的只是骗人的。
至于魔法天赋,自己现在只是学了几个初级的魔法,魔法之道必然漫长无涯,绝对不能现在就开始沾沾自喜。
思来想去,海特总管之所以这么看重自己,多半还是因为生理盐水的事情。
但这事完全就是凑巧了,谁能想到这个世界的圣水竟然是生理盐水呢?类似的事情多半没有可能再发生,自己的本钱已经用掉了。
可看到海特总管还在诚恳地邀约,江笑谈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几番推辞而不得之后,他只好说道:“我可以作为正式的吸血鬼猎人加入公会,但是有一个条件。”
“请说。”
“我希望公会能给我制定一个培训计划。”
“培训?”
“在一段时间之内,让公会里比我强的猎人,全方位地训练我剑术、弓术还有魔法,直到我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吸血鬼猎人。”
“这….”海特总管无语了,这个公会里哪还有比你强的人?勉勉强强能符合要求的,多半只有会长了。
但他转念一想,训练本来就是一个互相促进的过程,这样的培训计划说不定能让公会的猎人学习到凯因的剑术和魔法。
他随即答应道:“当然可以,但是也请凯因公子也把您拥有的知识,传授给其他的猎人。”
江笑谈马上答应了:“这没问题。”
果然总管是看中了自己的知识,可惜生理盐水已经贡献了。
两人谈妥后,将借贷的契约付之一炬,然后重新签订了雇佣的契约。
这样一来,江笑谈就正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吸血鬼猎人。
而且获得了每年十枚大金币的超高佣金。
第二天,因为解除了危机,公会让猎人们休假三天,也算松弛一下半个月来大家紧绷的神经。
猎人们立刻拿着战役后分到的钱,跑到城里胡吃海喝起来。
江笑谈则拿出一枚大金币,准备先去汇兑成康斯坦丁金币,然后再到城内采购一些魔法书,护具之类的。
他邀约了伊芙丽与自己一同前去,作为向导。
两人到了康斯坦丁银行,江笑谈第一次见到了这个世界金融业的风貌——银行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柜台,自然也就没有柜员。
银行家亲自坐在华丽的大桌子后面,为顾客办理业务。
江笑谈坐到了这名戴着单片金丝眼镜的绅士面前,递上了被伊芙丽攥得热乎乎的大金币。
一路上,女猎人像个小财迷一样,把大金币抢在自己手里,并紧紧地攥了一路。这个出身于落魄贵族家庭,现如今一年的佣金都达不到二百康斯坦丁金币的姑娘,平时自然没什么机会接触到这东西。
旧帝国大金币,由百年前的旧朱夜帝国铸造,正面是用纯金铸成的这个世界的文字“一百”,背面则是精金铸成的莉莉丝女皇头像。
精金虽然被称为“金”,实际上是一种散发着炫彩光芒的金属,除去这种贵气的炫光,它本身的颜色更偏红一点,类似于铜而不是金。
作为传奇金属,精金的硬度远超钢铁,更是柔软的纯金所无法企及的,将精金和纯金两种金属熔炼到一起,需要复杂的工艺,这种铸造工艺本身的价值甚至不逊于这枚金币上的精金和纯金。
所以在旧朱夜帝国殒落后,没有哪个国家再去铸造与其等价的货币,也使得这种金币百年来一直在流通。
按照银行的规章,汇兑这种大金币有着复杂的流程,还要仔细核对客户的身份。但是银行家一眼就看出这是前一天才汇兑给“圣痕之皮”公会的其中一枚,江笑谈又有公会的猎人陪同,也就可以一切从简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这贵公子有一身华丽的打扮以及不俗的气质,这是最好的身份证明。
“这是您的两百枚康斯坦丁金币。”
很快,银行家满脸堆笑,递上了鼓鼓囊囊的一个大袋子。
“留下五十枚零花,剩下的请安排侍从送到‘圣痕之皮’公会。”伊芙丽说道,她大致计算过了,今天凯因需要采购的东西,大约需要二三十枚金币,放身上五十枚就足够了。
“好的,那就按照这位小姐的吩咐。”
正当银行家当着两人的面,数出五十枚金币时,一个粉雕玉琢,俊美得有如女孩的少年从门外进来了。
“啊,雷昂纳多少爷,请稍等一下,这位客人的业务马上就好。”银行家招呼道。
“好的。”少年便很熟稔地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与江笑谈两人眼神交汇时,还很礼貌地行了一礼。
江笑谈见状,便回了一礼。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钱后,他就跟伊芙丽离开了银行。
不久之后,雷昂纳多也办完了事情,回到了上城区的洋楼。
向女伯爵请安并汇报了最近的工作之后,他便去找自己的姐姐,帮忙干点的杂务。
“对了,姐姐,我今天见到那位大人了。”
“哦。”正忙着擦拭茶壶的姐姐琳丝莱特随口应了一句。
“那位看上去很平易近人啊,为什么主人两次都被他打成重伤?”
“别多问,别多想。”
“哦,好的。”
雷昂纳多顺从地低下头,拿起一个光洁的勺子仔细擦拭起来。
这时,楼上传来了女伯爵幽怨的叹息声:“唉,琳琳,雷雷,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主人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