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下了心底的泪。
你们这些哲学家,心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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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费奥多尔拉着加了三天的班之后,我早上起床就发现自己的枕巾上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着,撩起来刘海,发际线已经后移了几乎3mm。
我深吸两口气,摸了摸自己眼眶下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觉得自己再不揭竿起义就要被这个黑心老板坑死。
于是我怒而抓起钥匙就开门出去,费奥多尔头都懒得回地趴在电脑前手指噼里啪啦。
3分钟之后,我回来了。
我气冲冲地走到他的桌子跟前,手指关节哐哐地敲了敲桌面:“门禁卡给我。”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青黑色的黑眼眶让他犹如邻国国宝,苍白透明的皮肤下条条青色血管让他透露着肾虚的疲惫之色。
我真想直接转头回异能特务科,告诉我的安吾前辈压根就不用来什么劳什子的天人五衰当卧底,因为不出三年这人就得把自己给熬死。
甚至可以和安吾前辈来一场社畜大赛,比如看看最后谁的头发还剩的比较多谁的*屏蔽的关键字*还没有硬化之类的。
“做什么?”他开口,声音轻得仿佛要被风一吹就走。
“我要出去和大自然来一场亲密的接触。”我的声音中满含怨愤,“上司太黑心,我可还是花季少女就已经面临秃头危机。像我这种年纪的人就应该和朋友们逛街跳舞谈恋爱,而不是成天呆在密闭的小公寓里做怎么做不完的工作。”
他似乎是被我的言辞镇住了,又或者是良心发现,低下头从上衣口袋里翻出来一张门禁卡递给我。
我伸手去拿,却发现怎么也拽不动。
我一边拧笑着看着他的眼神一边两手并用死劲往后扯,费奥多尔打了个哈欠轻轻地用一只手卡住它不让我移动。
我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费、奥、多、尔、先、生?”
他轻轻地站了起来,单手合上桌子上的笔记本,看似不经意地左手往后一拉,奇迹一般不可思议的力量把我往前面拖去,我重心一个不稳就往前面栽倒。
他单手轻轻地托住了我,顺而揽住了我的肩膀,轻轻地把我带到他的怀里。
……靠一股咖啡味。
“我想了想。”费奥多尔略带沙哑疲惫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来,“你说得对,在大好年华里年轻人就应该多到户外运动运动。”
“所以,今天,我决定和你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