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深秋的夜,是那么的漫长。赵亦可在睡意朦胧中被一阵抽泣声惊醒,穿鞋下地,随手把郝男的被子掖了掖,盖住了那露出来的肩膀。客厅里有月光洒下来,这离别的蚀骨的相思,真他娘的要人命。母亲房中的灯还亮着,赵亦可推门而入,张了了正站在窗前,在月光的辉映下两鬓斑白。
张了了披着厚厚的羽绒外套,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双肩止不住的抖动。张了了听到了响动转过头来,精致的五官,年轻时定是极美的。赵亦可上前揽住了瘦削的母亲,用手擦去了张了了脸上的泪水……
这是一家找寻亲人的民间机构,“宝贝回家天使计划”。夕阳西下。
赵亦可站在登记大厅里,难掩失望。父亲的不幸离世,彻底地断绝了母亲与弟弟的联系。几近三十年的时光,改变了太多的人和事。有关弟弟的信息量太少,那些工作人员,天使们也表示无能为力。
赵亦可揉了揉眼睛,不会吧,这么巧。刚要喊:“徐主……”又生生的憋了回去,那个年轻人,那个志愿者,那个“天使”,怎么这么相像。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背影,只是这个年轻人略显年轻,朝气蓬勃,眉宇间少了那丝愁苦。
赵亦可不由苦笑,想着今天在VIP诊室,那个徐浩洋,真是个妙人,在冷峻的外表下,到底有一副怎样火热的心肠。
突然,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也许是经受不住离别的相思之苦,从大厅里的座椅上滑了下来,侧着躺倒在了地上。两侧的人因为害怕,明显的向旁边躲了躲。
赵亦可一个箭步冲过去,单膝跪在了老人的右侧,把老人翻了个身,让他平躺在地上,随手解开了老人的衣领。只见这个老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脉搏跳得很慢。赵亦可向人群大喊:
“快打急救电话120。”又拍了拍老人的脸颊,大声问:
“大爷,大爷,能听得见我说话吗?”老人没有反应。
赵亦可用右掌的掌心放在了老人左侧**的内侧,五指翘起。左手平压在右手上,两臂伸直,借用半个身子的重量垂直向下加压。按压了二十次左右,正要做人工呼吸,那个眉眼酷似徐浩洋的年轻人突然斜刺里杀了出来,按住老人的下巴向下加压捹开嘴唇,捏着几个小药丸放在了老人的舌下。年轻人笑了笑说:“硝酸甘油。”
赵亦可又愣神了,那个笑容似曾相识。
一会的工夫,老人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老泪纵横,嘴唇一开一合,在说着什么……
赵亦可听清楚了,老人说的是“我的儿呀……”。救护车来了,小伙子帮助医护人员把老人抬上车后,问了护士小姐你们来自哪个医院。
两人目送救护车远去。小伙子说:
“放心吧,孙大爷在我们这里有登记,我会通知他的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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