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
庞大,闭塞的废弃大楼。
这时,雪已经停了。
一天一夜的大雪让城市重新染上白色,打眼望去,仿佛没有污秽的纯白之地。
楼下。
数十辆黑色箱型车,成半圆形围住,早早停在那,车顶还积着雪的迈巴赫。
穿着统一,带着墨镜凶神恶煞的人,从后面的箱型车下来。
其中领头的是个裹得很严实的男人。
羽绒服遮的只露出一双带疤的眼,手下查看完迈巴赫回来。
“头,人不在里面。”
柯丰仰头看了眼大楼。
拉开领口,往地上吐了口痰。
“呸,非跑这么远,害得我要感冒了。”
手下忙狗腿的递上纸巾,柯丰拿过来擦擦嘴,瞅都没瞅,随手扔他身上。
手下扔给旁边人。
凑过来,挑着一只眼道。
“头,你说他真敢一个人来?”
那个魔头被送走的消息他们也接到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恨的牙根痒痒。
那女人害他们损失了多少弟兄,真恨不得生啖其肉,挫骨扬灰。
跑了,躲过一劫,真是便宜她了!
今天,沈饶约他们来,据说是单刀赴会。
多年刀尖舔血的生活,让手下不得不戒备警惕,观察四周,在柯丰身侧耳语。
“他会不会在附近有什么埋伏?”
柯丰斜他,一脚踢上他的腰窝。
力道没收着,给人踹出几米远。
“知道可能有埋伏,还不快去排查!在这磨磨唧唧,其他人跟我进去,我倒要看看能整出什么花来。”
手下捂着腰。
皱着脸指挥剩下的人去查看附近,自己哆哆嗦嗦的跟上。
大楼有基础装修。
看着遗留的装饰,之前应该是酒店,只不过废弃的时间不短。
灰厚的呛人,地毯被腐蚀的看不清原貌,从外面看就像危楼。
进来感觉更像了。
柯丰皱眉,嫌弃的捏着鼻子。
前面的人给他开道。
奇迹的是大楼的电梯居然还能用。
他在电梯面前停了会儿,没上去,转头进了楼梯间。
看到顶上从中间断开,露出钢筋的楼梯, 骂了句。
“他妈的,什么破地方,你,先上去探路。”
被指到的人,没有说不得权利,电梯上到顶层,叮的一声脆响。
手下收到他的讯息,冲柯丰点头。
接着大半人上去,发来平安的消息,柯丰才跟着剩下的人上去。
酒店顶楼。
一般是总统套房,这间也不例外。
打开陈旧的房间门。
大面积的落地窗,视野极好,能看到远山近雪,将帝都郊区的景色,一览无余。
房间内很空,只有中间对立的欧式沙发,和一张茶几。
背着落地窗的沙发上,坐着个翘着二郎腿,姿态闲散慵懒的男人。
这里只有他一人。
面对门口乌泱泱,浑身戾气的壮汉们,还能跟在自家后花园喝茶一样。
柯丰打量完屋内,便双手插在羽绒服里,坐到沈饶对面。
身后的手下,瞬间将中间区域包围,密不透风,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沈饶眼都没抬,保持着单手环胸的姿势。
任由他们将自己团团包围,眉宇间全是自然的松弛。
像是放弃抵抗,也像是……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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