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又开始后悔。
为什么要粘着她亲,要是传染给她怎么办?
这会儿的沈饶,想给刚才精虫上脑的自己两巴掌。
祁烟不清楚他都脑补了些什么,塞了塞被角,将人罩的更紧,才不急不慢道。
“放心,我很少生病,传染不到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说罢,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
“伤口感染,加上穿的太少受凉引起的,这么能作死,不发烧才奇怪。”
白娅看着体温计,嗤笑挖苦。
余光瞥到正双手抱臂,歪头斜她的祁烟,撇撇嘴,将剩下的话讥讽又咽了回去。
骂不得,有人护着。
翻开病历,边记录边开口。
“不能只吃退烧药,我配点药剂,等会儿打完就差不多了,还有,老实点,不然这点伤你到明年也好不了。”
出于对病人的负责,她还是语气不好的加了句嘱咐。
出门前,在祁烟旁边侧耳说了什么,便高抬着细长的脖颈,大步离开。
高跟鞋击打瓷砖地面的哒哒声,彰示她不太美丽的心情。
祁烟立在那,眸底波澜不动,睨着沈饶眼下浅淡的乌青,放缓了声音。
“累了吧,先睡会儿。”
说着,指尖挑起他挡在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露出那双黏糊迷离的眸。
发烧让他脑子混沌,思维变慢,唯一不变的是本能的亲近。
亲昵的蹭过她的手,又恍然想到什么,别开头,将整张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勉强恢复几分清明的眸。
因体温升高,染上微红的薄唇微张。
嗓音沙哑低沉。
“好,我睡觉,你先出去,你不出去我就不睡了。”
他还是怕传染给祁烟。
人发烧时是脆弱的,渴望依赖的,这一刻爱意战胜了本能。
祁烟坐到沙发的动作顿住,刚想说可以陪着,就被沈饶倔强的眼神逼退。
只好无奈妥协。
“那你先休息,我就在外面,有问题就按呼叫铃,放心睡吧,一切有我。”
她说出的话,总是有魔力,能安抚人心。
有两夜未合眼的沈饶,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皮越来越沉。
确定他呼吸平稳,祁烟才开门离开病房,轻手轻脚的没激起半点响动。
病房外。
两边站着两排装备精良的人,都是今天在武装直升机上的那些。
白娅在门口等着,手里拿着另一份病历报告,见她出来合上病历。
“人已经抢救完了,除了身上多处骨折外,没有致命伤,刚麻醉过去醒了,就在楼下住院部,左俞在旁边陪着。”
祁烟手插在病号服口袋里,往电梯那边走,边漫不经心的启唇。
“有说什么吗?”
“不吭声,醒来有自杀行为,被制止后,问什么都不说。”
白娅如实汇报。
祁烟点点头,进到电梯里,姿态随意的往上卷着宽大的袖子,语气漠然平淡。
“把今天郊区的事压下去,不要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已经全面封锁消息了,媒体那边也做了通知,不过这事太大了,瞒不住上面。”
白娅单手指向电梯天花板,压低声音道。
“他们刚联系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还问你的情况,说你电话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