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年前,我认识你前,我和他的婚约就解除了,我没否认婚约,是想用这件事骗你,让你放弃……对不起。”
她顿了顿,垂下眼,低低的道歉。
沈饶睨着她低落的模样,呼吸放浅,放缓,几乎要听不到。
良久。
大手抬起想要触碰她的脸,看到手上刺眼的血,他抿了抿唇,又放下。
可祁烟的余光瞥到了,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腕,小心觑他。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信我……”
剩下的话,被淹没在有些苦涩的吻里,沈饶低着眸,啃咬着她的唇。
这个吻凶狠又霸道,跟之前的缠绵亲昵不同,他似要将人吞吃入腹,没有给祁烟任何退路,长驱直入。
突然。
祁烟蹙眉,她的唇角被咬破,激烈的亲吻掺上腥甜,她想退开,又被摁倒在床上。
黑沉的眸在上,内里晦暗不明,眼尾染着欲色,给无生机的脸,增添些生气。
他喘着粗气,舔了下薄唇。
没给祁烟开口的机会,吻再次落下,势不可挡,似在报复,又似在哭泣。
祁烟承受着他细密的吻。
许久后,吻顺着她的脸颊往下落,炽热的,缠人的,落到脖颈上。
低喘,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他有没有亲过你?”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祁烟眼角也衔上红,脑子有点晕,没有马上回答。
“嘶……”
她吃痛的睁开眼。
沈饶已经不满她的沉默,在白皙的肩上留下红印。
祁烟斜着他阴沉的脸,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呼出口气。
“没有,我跟他更像朋友,像亲人。”
她跟裴屿臣一同长大,是真把他当亲人,他们可以当朋友,当战友,唯独不能是配偶,不能是爱人。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爱裴屿臣,不爱就不能把人绑在身边。
尽管他们这种出身的人,最不重要的就是爱……
爱反而会让人冲动,做出不利于大局的决策。
但她还是不想在婚姻上做出让步。
不管爱与不爱,她都不想困住任何人。
可沈饶太能挤了,太执着了,她从没见过这么拼命的人。
沈饶撇嘴,刚准备开口。
祁烟就抱住他的头,闭上眼,久久没出声,只有胸口在微微起伏。
久到沈饶以为她睡着了,才听到悦耳的声音,极缓慢的说。
“沈饶,你要想好,跟我在一起,你就没有自由了,没有我的同意,你甚至不能离开祁家。”
“你会孤立无援,哪里也没有你认识的人,没有同意其他人也不会跟你交谈,没有我的准许,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甚至可能连房门都出不了。”
“一旦跟我在一起,你没有任何选择权,也没有隐私,你的后半段人生将会完全跟我绑定,我能主宰你的生命,甚至是你家人的,只要我想,可以随时把你关起来,用这种链子锁你。”
说着,她拉起沈饶脚腕上的锁链,声音很轻,也很冷。
“你将不是你,会变成我的,你也无法反抗,要是忍不住想要逃离,只有两种结果。”
她转着链条,笑了下。
“死,或是永远被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