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听到这些话,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反而姿态闲散的往椅子后靠了靠。
看向他的眸底多了分冷意。
“她不是不识时务,总要有人去做那些不够聪明的事。”
“哈——”
付许贺不屑的笑出声。
“伟大,真伟大!”
“可那又怎样?还不是死的早?”
他摊开手,脸上浮现出类似幸灾乐祸的舒展,但又很快消失,垂下头。
“……死了就死了,这么多年了,大家还都记得她,我做什么都要被拿出来跟她比,她为什么不死的更干净点?!”
“只是个女人,凭什么从小到大处处压我一头?!死了也不放过我?!”
音量从小声嘟囔,变的越来越大。
他丑恶的嘴脸,倏尔,不加掩饰的显露,无能的恶意,全溢出来。
祁烟沉默的看着他。
伸手拿起桌面上一直没动的卷宗,只翻看了两页,唇角便扯出戏谑的弧度。
“你说凭什么?凭你这点平庸的能力?还是凭你走偏门的心眼?这里的证据,够你在里面蹲十年了,我的好舅舅。”
“……”
付许贺冷静不少,吸了口气。
“我不求你帮我减刑,你帮衬一下付家,付家不能就这么败了。”
“你表弟表妹是无辜的,他们不能被我影响,你只要做到这些,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祁烟不应声。
继续翻着卷宗,一时,审讯室里只剩清脆的纸张摩擦声。
这声音扰的付许贺心烦。
“到底行不行你说话!这对你来说不过是点个头的事!”
他紧攥着手心,死死盯着垂着头的祁烟。
半晌。
她才似有所感的抬起头,松开翻卷宗的手,十指交叉,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
“办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
大抵是没想到她这都会拒绝,付许贺差点从询问椅上弹起来。
“你要是真这么挂心付家,一开始就不应该做这些。”
她说着,瞳仁偏到那撘卷宗上,意思明显。
他狠瞪着祁烟。
气的牙痒痒,马上又恢复平静,脸变的很快,好似刚才只是错觉。
几根手指耷拉着动了动,重新看向祁烟时,浸着浮利的眼睛,罩上层温和的笑意。
“你对沈家那小子很看重吧?”
祁烟微微蹙眉。
“你什么意思?”
“祁烟,你这时候来看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他似拿回了掌控权,倚着审讯椅,似笑非笑的凝视她,缓缓吐字。
“你快没时间了。”
……
沈氏大厦。
沈饶刚开完会,陈怀问他午餐是不是还定之前哪家餐厅。
他想起中午祁烟给他发的馄饨照片,难得也想出去吃,决定去沈氏对面的商场,吃午饭。
两人乘电梯下楼。
在路上,还聊着项目收尾的一些合同补充,身后摩肩而至的人群里。
一穿着宽大外套,戴着兜帽的人,眼珠像毒蛇般,紧紧锁定远处身形颀长的男人。
他裹在外套里的手,露出一点刺目的寒光。
审讯室。
祁烟快步走到铁栏杆前,手箍住栏杆,一双清眸渊冷如冰,似鹰隼直直摄过来。
周身散发着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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