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筎是不一样的。
这世上,只有她会直白地指出他的错误,并强硬地让他改正。
顾青从小到大最好的两个朋友,一个是沈饶,一个是她。
一个是帮助者,一个是引导者。
他闯祸了,沈饶会去处理,比如上次他冲动‘封杀’祁烟,沈饶让他去道歉的同时,用债务勾销来实施补偿。
在沈饶那,他的道歉,他的知错没那么重要,因为沈饶认为错大多在自己。
而对于这件事,如果是宋雅筎,就算他是帮她出气,也只会压着他去道歉。
让他彻底明白并承认自己的错误,保证不再犯。
因为她要引导他走正确的路。
所以,面对宋雅筎的指摘,顾青只能缴械投降。
宋雅筎扯了扯唇角,无视他的苦瓜相,讥诮道。
“我说你才知错是吧?你这踢一脚才挪两步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
顾青垂着头,一声不敢吭。
对他没有其他要求,只有道德要求极高的宋雅筎,不会想听到他的狡辩。
“我错了。”
他只能这么说。
宋雅筎的神情慢慢舒展下来,将外套拉下来,披至他穿着单薄的身上,拢住他的领子,缓缓道。
“顾青,我不能教你一辈子,人会犯错很正常,特别是你这种脑子不好的,但犯了错你一定要认,要悔改。”
“……嗯。”他应着,突然反应过来,拉住她的手腕,“你可以教我一辈子。”
被夹枪带棒的骂他都习惯了,也没计较。
“反正我赖定你了宋雅筎。”
宋雅筎望着他,唇瓣紧抿。
这时一片雪花落下,接着簌簌地大雪往下飘斜,雪影杂糅着灯光,映在的脸庞,沾染在衣摆与墨发之上。
她透过摇曳的雪花,触到他眼底的认真。
雪掉到手背,顷刻融化,给皮肤沁进凉。
“顾青,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
他将宋雅筎的手按到他的心口,那里炽热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宋雅筎不为所动,“东非不是你这种娇贵少爷该去的地方。”
“那就是你这个大小姐该去的了?”
顾青用她的话回怼她。
宋雅筎无话可说。
那里的环境跟国内天差地别,更别说还要跟野生动物为伍,如果不是因为信念,没人愿意去遭这个罪。
她闭了闭眼,收回手。
“随便你吧。”
就算去了,怕是也坚持不了几天。
她这样想着。
觉得没必要劝顾青,反正现实会教他做人。
……
叠层别墅,二楼。
祁烟将沈饶带进卧室,他步子虚浮,像是某种软体动物,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又软又黏。
她把人放到床上,刚准备起身,腰就被环住,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香,因醉酒轻皱的眉头展开,毛绒绒的脑袋蹭着她。
祁烟被他蹭得有些痒,往旁边躲了躲,却被抱的更紧了,结实的小臂箍住她的腰,似要将人嵌进身体里。
无奈,祁烟只能拍拍他的背,轻声哄着,“乖,松开我,你困了,先睡觉好不好?”
听这话,沈饶头在她颈处埋的更深了,在打架的眼皮怎么也不愿意合上。
“我不困,一松手你就走了,你再多陪陪我,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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