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胀的发疼,他本能地翻身去捞,结果空无一物,本来因醉酒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撑起身坐起来,摸摸身侧。
凉的。
他皱起眉,昨晚细碎的记忆蜂拥而至,表情有些变化,脸有点红,揉了揉鼻梁骨。
昨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又看看旁边整齐的床铺,那点红晕降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宿醉,有些雏鸟情结,第一眼没看到祁烟心底有点发空。
他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不过洗漱好下楼后,证明他没想多。
‘嘭——’
书房门被推开。
没有。
客厅,厨房,后院,客卧。
没有,没有,没有……
正在客卧酣睡的何裕被大力的开门声惊醒,揉着眼眶起身,就看到阴沉着脸的沈饶,正站在门口死死盯着他。
那点瞌睡马上吓没了。
“沈哥,大早上的你要干嘛?”
他抱紧手里的被子,瑟瑟发抖。
感觉现在的沈饶很不对劲。
沈饶看着他,黑眸晦涩,冷声问,“你有看见祁烟吗?”
别墅里没有,给她发消息也不回。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已然在爆发边缘,周围的气息渗出寒凉,不断挤压变形,再不见昨天的闲舒。
“啊?”
何裕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但触到沈饶那副骇人的样子,又忽然灵光一闪。
“我知道,我知道。”
他昨晚醉酒,被亲姐丢下,就找了间客房睡下了。
在今早,有人过来把他拍醒,他记得:
“我出去一会儿,沈饶醒了,你就告诉他我很快回来。”
“你为什么不自己说?”
他困的要死,眼都睁不开。
就听见那人一本正经地说,“他在睡觉,不好吵醒他。”
“……”
合着就能吵他是吧。
他当时带着这句埋怨又睡着了。
时间回到现在,何裕是彻底清醒了,端坐在客厅里,余光时不时瞥到对面沙发上沉着脸的沈饶。
“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
“不行。”
沈饶抬起眸子,否决。
祁烟没给他留纸条,只是让何裕带句话,这很不正常。
他看着手机里的对话框,几次刷新,对方的账号都还在,他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
“那要不再等等?她不说一会儿回来吗?”
何裕瞅了眼外面还在下的雪,这雪下了一夜,外面积了层厚厚的白。
这鬼天气,她跑又能跑哪去?
沈饶却猛地站起身,边穿大衣,边快步往车库走,何裕忙追上去。
“沈哥,你去哪啊?”
沈饶没理他,硬朗的侧脸此时冷静到可怕,坐上车库内一辆闲置的路虎,关上车门前,淡漠道。
“你留在这。”
“别啊,别啊,带我一起去!”
何裕赶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开玩笑,就沈饶这个精神状态,让他自己出去,出事了怎么办?!
沈饶锋眉蹙起,何裕努力无视他带着寒芒的视线,干笑。
“要不我开车吧,沈哥。”
‘砰——’
回答他的是大力的关门声。
“系上安全带。”
沈饶冷然道。
他没有多少时间在这跟何裕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