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几日来都食欲不振。可口的饭菜入嘴食不知味,刘姨取笑过她多次,“南小姐再想念唐先生也要吃饭啊。”
她每每解释:“不不不,我一点都不想他。”她说的是大实话啊。
这幅表情在刘姨眼中多少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虽然心里不相信,面上配合着说:“好,我相信,我相信。”说完还捂着嘴窃窃笑。
南风郁结,刘姨都说相信可为什么她还是想解释呢。她真不是想那个神经病啊,只是中了一种叫甜品的相思病。
啊!好想吃冰汤圆啊。
苦恼的趴在桌子上,面贴着桌面,肌肤迅速汲取这一片冰凉。突然平静的脑海里浮现出两色双花冰汤圆。她好像看见两只圆润饱满的嫩汤圆从碗里爬出来,身体下长了两根火柴人的小细腿,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两只小汤圆的身后顿时冒出万丈光芒,好似普度世人的得道高僧,慈眉善目。
“你流口水了。”
“哦。”南风用手抹了抹嘴角,就这么一动,两只来普度她的汤圆就消失了。
她哗的站起来,情绪激动的说:“啊,没了。没了。”汤圆没了。
错乱的目光无意对上唐景琉和刘姨惊愕的视线,这才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意识。
她放下乱舞的手臂,故作害羞的扭了扭僵硬的腰肢,一扭,就顺势坐了下来。
“没事,没事。”她讪笑。
刘姨把这归于是太过想念唐景琉而走火入魔了。
于是向唐景琉汇报,“先生,估计是南小姐太想你了。这几天你不在的时候,小姐一个人吃饭都提不起精神。”
“哦。”他的眼光意味深长。
南风立即反驳,“你哦什么哦,别自恋了。谁会想你啊。”话这么说,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唐景琉的目光更加深邃,绵长。
“不说了,我要走了。”南风气呼呼的拿起包走人。
可恶!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众口铄金,如今两人铄金她都无力辩解。
这个敏感的时机,她理智的选择了退出,但在别人眼中看来就是落荒而逃。
于是乎刘姨的话远远的飘到进了耳朵,“看,南小姐害羞了。”
刘姨啊,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平时看她老老实实,沉默是金的样子,没想到这个时候一点也不坚守自己原则。
唐景琉听到这些话十分受用,开心。她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加快了步伐,抓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辆拉风的跑车停在路边,驾驶座的人摘下墨镜露出整张脸。
南风诧异的叫出声:“柳老师,你怎么在这。”
柳西晨潇洒的下车,上了车锁,拍拍骚包红的跑车答非所问,“怎么样,车酷不酷。”
她很少接触车子之类,所以也不知道这辆是什么牌子。不过相比唐景琉黑色至尊型的雷克萨斯,他这个外表张扬的跑车确实酷。
于是点点头,老实地说:“好炫啊。”目中多少有流露出一丝羡慕。
柳西晨一掌拍在她后脑勺,“你爸那么有钱,也不给你买辆车,也太小气了吧。”
南风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还没有驾照。”
柳西晨默默地戴上墨镜,拍拍她的肩膀,扼腕道:“南风同学,我同情你。”
“滚。”果然和他说不上几句话,她潜藏体内的暴力因素就被激发出来。
“矮油,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南风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在两人中间用手划下隐形的分割线,以线为标准,“以后要保持这个距离。”
柳西晨:“……”
“你还想不想吃刨冰了。”
“哎呀,我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认真你就输啦。我们什么时候吃冰啊。”南风扑上来,脸上带着谄媚。
“……”柳西晨仰天,扪心自问:这个谄媚的女人是谁?
南风从包里掏出面小镜子,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看看,舔舔干燥的嘴唇企图让它湿润点。谁让她没带唇膏,只能这样了。
等她抬头的时候柳西晨跟块木头杵着,开始她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慢慢她就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了。
“老师,你今天不上课吗?”
“我现在可不是老师了。”柳西晨拨了拨刘海。
南风继续照镜子,接着话说:“真好,让你做老师真是误人子弟……”声音戛然而止,静过之后是骤然放大的分贝,“你说什么,你不是老师了。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被学校开除了,天哪!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啊。”握的力气太大,导致小镜子一分为二,一半可怜的在半空挂着,摇摇欲坠。
“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校长哭的可伤心了,要死要活的硬不放人。”
南风半信半疑,“你不会骗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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