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香靠近,见他面色日常也没有出言制止,大着胆子又靠近几分,“我听说人长时间劳累会头晕,我倒是会一些穴位按摩……”纤长水嫩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位上,温热的指腹力道正好的按揉,每一根手指敏锐的感受到头皮的放松。
唐景琉混迹商场,见惯了投怀送抱,饶是钟可甜性子单纯的女子也数不胜数。长久厮混自然分得清。
偏偏南风最不识好歹!
脑中闪过好多画面,如同书本翻页,最后定格她流泪的画面。
放松的头皮猛然紧绷,迫使他睁开眼。
无巧不成书!
南风拧开办公室的门,正好看到钟可甜给唐景琉按摩的画面。她怔怔杵在门口,进退不得。
“南南!你先别动,不许跑!”唐景琉心一跳,一把推开钟可甜的手,大步走去。内心开始唾弃接受按摩的自己。
南风眼睁睁看着大步走来的人,惊醒般往后一跳,避开了他伸来手。拔腿往外跑。
她在前面跑,唐景琉在后面追。
绕着公司楼层一圈一圈往下跑,跑了好几圈还是没有甩掉他。还越跑越精神。
唐景琉趁机在拐角处抓住气喘吁吁的南风,拽住她的衣领按在墙角之间。
“跑什么?”好几圈下来,心跳如擂鼓,故意贴近她的身体。对着她的耳垂口吐暧昧之气。
南风本来就浑身燥热,出了一身汗,偏偏他还靠的极近,向前挣脱不开索性靠在墙上也不挣扎,保留仅剩无几的力气。
力量博不过,嘴皮子还是灵活的,不甘示弱反击道:“不跑还留着打扰你的美事。”声音嗡嗡。
唐景琉好笑的解开她的口罩,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你流泪了?”拨开额前的碎发,才发现她红着眼圈泪眼汪汪,钳制的手劲微微放松生怕弄通她。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盯住她。生怕错过她脸部的细枝末节。
南风难以抵抗他逐渐炙热的目光,越是这样看她心里越不是滋味。偏过头,语气生硬,“要你管!回去按你的摩。来管我做什么!”
他听着话有些变味,随口一说:“怎么?难道你还吃醋了。”
像被戳中心事,南风瞪着眼睛眼泪又哗啦啦往下流,鼓着嘴巴,跳起脚来,“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你流什么眼泪。可别说什么为了你姐姐监督我之类的话搪塞我。南风,我要你告诉我!”脸部不断逼近,炙热而陌生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侧脸,痒痒的,热热的。
下意识缩着脖子躲开,被他一把按住,“告诉我!”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你干嘛?”话说一半,南风身子一哆嗦,捂着眼睛。实在不相信,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有人说高兴的眼泪是甜的,不开心的眼泪的苦的。你不说,我只好来尝一尝。”咂摸了下舌头,一本正经,“是咸的!”
“混球!”她气急败坏,一保温瓶就招呼上去。
三下抵抗住她的攻击,顺势夺过保温瓶,眉开眼笑的拧开,“这么香!你煮的?”
“你这种坏心肠喝再多也补不回来!”南风手一甩,冷脸跑开。
方姐转了一圈,特地留了些时间给他们独处。看了看腕表,寻思也差不多了。回去看看两人相处怎么样。老远就见办公室门半开着,支出来的弧度正好显出可甜背影,她的肩部瘦又窄,裹着香奈儿最新款代言的裙子,衬得肩色白嫩,就算是个女人也不免艳羡和嫉妒。
走进去,只见钟可甜失魂落魄的呆坐,默默流着泪。
可甜性子软弱,人也不会算计,在她手底下又懂事又听话。方姐还是很疼她的,见她流泪以为是被欺负了。一着急冲上来,“可甜你哭什么?唐总呢?”毕竟在可达,隔墙有耳,她忍住没有把欺负两个字说出口。
可甜摇摇头,擦干眼泪,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惹人怜爱。
“方姐,我好像,我好像做错事了!”
泪眼朦胧中见到方姐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张燃哼着小曲儿提着袋子迈着潇洒的步子,办公室里钟可甜和方姐已经不在,才一会儿功夫就谈好合作?张燃有些吃惊,“合作谈好了?怎么样?美不美?”
唐景琉拧着保温杯,眉眼带笑的嗯了下算是回答。和先前的阴云密布再到现在的雨过天晴,短短时间他的坏心情就被钟可甜给治愈了。张燃不由咂舌,肯定是个大美人!
袋子随手扔在沙发上,见他神情专注,凑近一闻,“呦!哪来的汤,这么香。”厚着脸皮准备给自己倒一杯。最近熬夜加班,神采难以飞扬,精神难以饱满。喝点汤补一补,润润心。
向来大方的唐景琉竟如同小孩护食夺过保温瓶,拉长一张脸。
“不会吧,一碗汤!”这么小气。
他不怒反笑,嘴角的春意再度盎然,那么变态的微笑,充满恋爱的酸臭味飘在空中。张燃了然中有些不确定,“这汤不会是你的南南送的吧!”话是笃定的。
果不其然,南南二字激起某人笑意阵阵!
难怪,他还纳闷,钟可甜有通天本事居然哄得住唐景琉,事到临头,怒也南风,笑也南风。南风一阵,云开雾散啊!
“那衬衫……”
“你自己穿吧!”
“那公司年会分开办?”
“谁说分开办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年终奖别想要了。”
张燃欲哭无泪,男人变脸起来比页面刷新还快。明明是他气急败坏不要合办,现在又把锅砸他头上。
得!吃力还不讨好!
芳香四溢的汤狼吞入口,他在一旁闻着口干舌燥,暗自吞咽。
“看你吃独食丑陋那样,分一口你那俊美容颜就会提升百倍。你不考虑一下吗?”
“别了,我丑就行,你颜值担当,年会好好办,争取泡个媳妇,好让我把那厚厚一沓人情送出去。”
张燃眉开眼笑,“行,你说的啊,为了能让你顺利送出人情,那我也要多加努力啊。”有大头在眼前,眼前一点汤水哪会在乎。拎着袋子哼着小曲神清气爽走出去。
关门一瞬,余光扫到里屋,预感办公室那张小床又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