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说过,女人的眼泪是伤人于无形最厉害的招数,可是她没教我这种招数该如何破解啊!”
“小姐姐,你这是失忆了吗?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少年蹲下身来,语气立马变得温润如春风拂过泸沽湖,秋雨浸润九寨沟。
面对女孩子的眼泪,这是少年本能的解。
安琪涕泪横流,哭的很是真切,前一秒是为求生,后面入戏太深,脑海里回想最近所经历的一切,心里五味陈杂,那眼泪便是真真的了。
她抽泣着,悲伤到无法言语,先是点点头,而后摇摇头。
少年眉头紧蹙,嘴里念道,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得这里?那怎么办?这要是个普通人就先带回去让她安顿下来权当行好事了,可是她体内明明有股这么强大的力量,说不定正用什么鬼祟伎俩呐。姥姥从小就跟他说,外面世界来得女人猛如虎,不能轻易相信,要格外小心。
“噢,那你有同伴吗?是走散了是吧?他会来找你的吧?”
少年言毕,安琪哭得更凶了,想到自己失忆以来一路过着这么悲惨的生活,唯一的慰藉就是有泰迪的保护和陪伴,如今泰迪也不知所踪,自己这个可怜兮兮的失忆人非但没有回到心心念念的家乡,反而是又再次沦落到这样一个毫无指望又陌生至极的地方,从此真真是悲惨世界了,想到这里,将来的路冰冷黑暗,毫无企盼,安琪自然泪似决堤,涕如泄洪。
虽然心里提醒自己提防着,但是眼见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少年心底那防线不得不一降再降。
“好啦好啦,小姐姐,你能不能先别哭了,一听到别人哭我就头大……”
安琪此时正全情投入的哭得真真切切,沉浸在自己的悲惨世界里,哪里还管的上其他的。
“你先说说你还记得什么,我们先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助你,好不好?”
这时的安琪已经不是单纯的为了哭而哭,等她哭的头晕脑胀,而后认清现实,眼前的少年已经坐在一旁,叼着干草,哼起了歌来,因为为了止住哭声所说的一切这位小姐姐非但没有听见,反而哭的更凶,于是他只好闭嘴。
“姥姥说的没错,让女人停止哭泣和跟女人讲道理,是一件很耗费修为的事情,如果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给她哭成这样和需要跟我讲道理的机会!”少年心想,他遥望着远处的那棵奇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
哭声渐弱,明显力不从心,岔开指缝,安琪偷偷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却见他背对着自己,脚尖自在的在荒漠里画着圈圈,看起来悠闲地很,也完全没有想要转头再理会她的意思。
哭声乍停,安琪试探着吱声道,“喂……”
那少年岿然不动。
继续调大音量,“喂,喂……喂!”
确认继续调大音量?否则会对周遭及自身产生破坏性影响,请三思后确认。
“喂!!”
只见少年的背影骤然歪斜,倒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