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能够留在这世界上的鬼,大多是拥有执念的。
这魏明修在之前的时候,也不知道是靠着什么执念才浪荡到如今。
苏染看着他那越发沸腾的执念,微微咳嗽了一下。
然后魏明修就像蔫巴了的小菜苗一样,瞬间就垂下了脑袋。
他将沈明清的官袍,再次放到了脚下的石凳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沈明清看到他这样,气得手都抖了,却也不敢怎么说话。
这是什么奇葩的鬼,生气就生气,怎么又把他的衣服拿来垫屁股了。
昏暗的大树下,魏明修坐在石凳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许久后,他声音才带着几分愧疚的开口。
“我是上一届参加考试的秀才,带了家中全部的银两来了云州城。可是当时临近考试,好多客栈都涨价了,而我囊中羞涩,最终还是选择了住在城外的破庙里,谁知道竟是感染了风寒,一命呜呼了。可怜我那爹娘呦!”
魏明修说到这里就格外的难过。
“我死的冤呀,我冤呀,我死的冤呀。”
魏明修一叠声的怨,听的对面的几人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其实若是正常人说这些,可能听着就会让人忍不住同情他。
更甚者像黄江河和赵飞鸿这样贫寒家庭出身的学子,还会与他感同身受。
可偏偏站在对面的魏明修不按常理出牌。
他就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反复的喊冤。
“死都死了,你现在喊冤有什么用,还不如趁现在赶紧说说,你还有什么遗愿未了。你天天待在这临时住所里骚扰人家学子,哪天碰到戾气重的人,直接让你魂飞魄散了。”
沈明清听到他这话,有些没好气的打断了他。
魏明修听到沈明清这话,立马就停止了哀嚎。
他起身将那官袍再次拿了起来,却没有了刚刚的爱惜。
他直接在半空中飘了起来,将那官袍塞进了沈明清的怀中。
沈明清看着骤然靠近的鬼,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魏明修看到沈明清这般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让你凶我,让你得意,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京都来的公子哥,一出生就有好书读,哪像我这么苦逼!哪像我这么苦逼!!”
苏染看着有些狼狈的沈明清,眨了眨眼睛,很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的笑声。
沈明清抱着那官袍堪堪后退了两步才站稳,等站稳之后,他拂了拂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恶狠狠的瞪了魏明修一眼。
沈明清知道有苏染在,自己绝对不会出事。
所以刚才那狼狈的样子,让他有些羞恼。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你死是我害的吗?你来吓我,你还偷了我的官袍,你要知道朝廷命官丢了官袍是多大的罪,你知道我找不到官袍之后吓成什么样子了吗?”
沈明清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他本来在京都待的好好的,可是却因为一些立场原因,被下放到了云州城。
他虽然有些公子哥的臭毛病,可他也一心为民,他得罪谁了,要那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