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音乐

样?”本尼探测。

    “实际上，病得很重。那些家伙满口不祥的咒语，幽灵般的灯光，还有别的什么。我甚至被绑在一个大石头祭坛上。然后这些士兵闯进来，扫射了这个地方。”

    “恶心。”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当然，他们两个都很担心这个傻朋友的健康状况，但他们认为，如果他的身体状况足够好，可以参加一场虚拟音乐会，那他就没事了。

    “但是，是的，这是最疯狂的部分，我确实在那里遇到了一个人，”乔透露。

    本尼的眼睛睁大了，而卡伦的眼睛眯了，虽然这很难说。

    “你在开玩笑吗?”后者喊道。

    “不,男人。我是认真的。她就在那儿，看到了吗?他指着那个女孩，挥手示意她过去。

    玛吉给了他一些空间，让他和朋友们社交，而她则专注于整理展出的各种奇怪的数字化身。自从她被叫过来之后，她那半妖魔似的身影就飘近了，又回到了乔身边惯常的位置。

    “这是麦琪，但请叫她麦琪，”他介绍她。“她有点奇怪，不过是好的一面。麦琪，这些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朋友。”

    “我很高兴认识你们，本尼·范森和卡伦·比格费罗，”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嗯，你好。”毛球尴尬地回答。

    “喂，”骷髅猛地抬起头来。“马格斯，你起得真好。真的在挖眼触须。

    “你的外表也非常独特。”

    “这么想吗?说实话，那只斧鹰可能有点太夸张了。”他指着头上的装饰品。“不得不关闭它的碰撞，因为它一直撞在门框上。”

    卡伦是一个化身迷。他不擅长更现代的艺术形式，但他有设计数字人物的天赋。这是他表达自己的方式。他也很擅长这个。其他V-Life用户有时会委托他，因为他们想要以某种方式看起来，但不知道如何使他们的愿景成为现实。事实上，乔当时正在使用他的一个作品。

    “哦，”本尼用胳膊肘碰了碰骷髅。“以后再谈工作。”

    “哈哈。对,对不起。但说真的，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让那些触手像那样独立移动的。”

    “那么，马格斯，你来自哪里?”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你听起来不像英国人，倒像个美国佬。”

    在butterpond-4上的外国人非常罕见，尽管几乎没有听说过。

    “我来自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

    “oh-kay ?那边怎么样?”

    “你没有足够的七世时间让我充分地讲述我的个人经历。”

    “啊，”本尼恍然大悟

    “声音，”卡伦也有一个声音。

    对于乔形容为“有点古怪”的那个女孩的真实性格，他们两人都得出了一定的结论。他们觉得把自己的推论说出来不是个好主意，但每个人都对此深信不疑。这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她古怪的举止、高傲的言谈和奢侈的外表的理由。更不用说乔应该是在某个变得丑陋的邪教仪式上认识她的，这只会让这个想法更加可信。

    就本尼和卡伦而言，马格斯是一个专注的角色扮演者，扮演着一些晦涩的神秘人物。

    “看到了吗?她很棒吧?”乔微笑。

    “是的,男人。我为你感到高兴，”本尼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了好久了。”

    “你在这儿好好照顾老乔，好吗?”他的朋友插嘴说。“他有点傻，给自己惹了各种麻烦。”

    “我很清楚乔的怪癖。观察他们是我在他身边的主要原因。”

    这句话被两个朋友理解为“我们都有点奇怪，所以我们很般配。”

    “不错。我是认真的。不管怎么说，马格斯，乔说之后你要和我们一起去酒吧，”卡伦转移了话题。“那就是说你真的住在附近，是吗?”

    “是的。”

    “酷。下落,到底是什么?我离乔的家22岁，本尼就在我下面，所以我们三个很容易见面，但我们不确定是否需要顺便去接你。”

    “我的身体现在在乔的身边。”

    “比如……在他的舱里?”

    “是的。”

    本尼和卡伦转过身来盯着这个幸运的混蛋，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太沾沾自喜，但却失败了。说他们嫉妒是一种可悲的轻描淡写。他们俩的关系都没有达到那种亲密程度。不过，他们并不像他们那浮躁的朋友那样迫切地需要女性陪伴，也没有积极地寻找伴侣。然而，即使像乔这样绝望的人也能找到另一半，这让他们对自己未来的浪漫努力充满了希望。

    短暂的停顿之后，他们四个人又开始认真地聊天，主要是关于爱好。麦琪了解到乔的朋友们和他有很多共同的爱好，尤其是在游戏方面。不过，他们不太喜欢肥皂。卡伦对古代超级英雄漫画情有独钟，对化身设计情有独钟，而本尼则是一个真正的枪迷，对军事技术有着不健康的痴迷。当被问及自己的爱好时，麦琪透露她的兴趣是科学、历史、生物和其他类似的智力追求。或者至少乔的朋友们认为，当她谈到研究他们的现实秘密时，她是在说这个。

    最终，在最后的几分钟里，数字竞技场开始被成千上万的用户填满。虚拟空间毫不费力地适应了游客的激增，并相应地扩大了规模。也就是说，由于集会的性质，人群被尽可能地挤得很紧。伪装得很可怕的人群因兴奋和期待而嗡嗡作响。然后，当乐队在激光和火焰的阵雨中登上舞台中央时，他们爆发出雪崩般的欢呼声和大喊大叫。

    “时间冲击”小组由八名成员组成，其中只有两名长得像人类。即使在那时，他们的外表也是真正的尼安德特人，拥有原始的皮毛服装和大量的体毛。为了与主题保持一致，其他六个中有五个是基于恐龙的各种爬行类人动物。唯一的例外是鼓手，他已经变成了一头猛犸象，拥有柔韧的机器獠牙，能够抓住鸡腿。

    表演开始时，霸王龙的主唱发出了一声尖叫，伴随着一阵烟火。chronal Impact乐队的其他成员随后也加入进来，用他们的第一首歌《cyborg caveman Rhapsody》填补了虚拟空间。对于外行人来说，乐队乐器释放出的密集的声音会让人不知所措。这种不和谐的不和谐的声音就像一辆装满旧锅碗瓢盆的垃圾车，正从一个难以置信的长悬崖上滚下来。正如乔雄辩地描述的那样，这是一种听觉形式的感官超载。

    从那些熟悉时髦金属的人的角度来看，这听起来仍然像是被困在两个由餐具相互撞击形成的龙卷风之间。然而，观众并没有感到困惑或迷失方向，而是以音乐为借口开始猛烈地打闹。四肢毫无意义地挥舞着，脑袋猛烈地撞击着，伴随着隐藏在无数层噪音之下的某种神秘节奏。在某种程度上，捣鼓演变成一系列的小争吵，但这是常态。在没有任何伤害物的情况下，疼痛感被降低到最低限度，参加的孩子们被允许自由地发泄他们的攻击性。

    麦琪没有参与这些程序。她的触须被动地推开任何试图侵犯她私人空间的人群，但她却一动不动地站着。她试图把不和谐的声音分开，试图找到一些潜在的模式或公式。唉，一个也没有。这首歌以一种混乱而随意的方式播放，几乎像是随机产生的。在某种程度上，她推断出整件事都是精心设计的，没有任何连贯的和谐或结构，这有一些诱人的东西。就好像它是如此彻底的混乱，它变得奇怪的有序。

    当然，麦琪对这些实际上是随机排列的笔记进行了过多的解读，这些笔记完全是由于运气而获得了病毒式的流行。

    两个小时的音乐会一结束，这群人就聚集在乔的住处，作为一种余兴派对。

    “妈的,男人!太棒了!”本尼欢呼。“我都忘了这些有多有趣了。”

    “我知道，对吧?”乔欣然同意了。“我们为什么不去了?”

    “因为你找了个女朋友就不见了，你这个狡猾的家伙。”

    “哦,是的。这确实发生了。天哪，我还是不敢相信。”

    “说到这个，你确定马格斯玩得开心吗?”

    本尼被毛皮遮住的手指向房间的另一端，玛吉和卡伦正在那里讨论虚拟形象的设计。

    “绝对。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开心过，嗯，从来没有。”

    “你确定吗?”本尼怀疑地扬起眉毛。“她看起来还是很无聊。”

    “相信我，我能看出来。”

    事实上，他不能。他喜欢欺骗自己，让自己以为自己了解，但关于玛吉，他仍然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在这个特殊的例子中，女孩确实从这种新的体验中获得了一些乐趣，但她最终并不喜欢这种摇滚风格。她最终会发现，她最喜欢的音乐——如果可以称之为音乐的话——是沉默。不是没有声音本身，而是沉默的记录。

    在一起玩了一段时间后，这群人决定离开虚拟世界，去现实世界的酒吧见面。本尼在12岁的时候因为一场未过滤的太阳辐射而不幸秃顶，除了这一点外，他看起来完全正常。另一方面，卡伦非常矮，而且有点矮胖。就像乔一样，他们俩都以一种过度补偿他们所认为的身体缺陷的方式来设计他们的数字化身。

    当然，他们中没有人特别认为这有什么问题。这是一个常识，不存在像V-Life用户的虚拟形象看起来真的像他们这样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乔的朋友们认为他的新女友往好里说是丑得吓人，往坏里说是丑得吓人。像乔这样对女人如此糟糕的人，会选择一个品味怪异、没有吸引力的怪人，这似乎是合乎逻辑的。然而，他们想要像好朋友那样互相支持，所以他们决定尽最大努力不表现出评判的样子。

    然后，本尼和卡伦发现，玛吉和她的虚拟形象一样漂亮，如果不是更漂亮的话。这一启示彻底粉碎了他们的世界观，他们发现自己质疑现实的本质和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