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抬起头来看向郑氏,见郑氏低着头并不言语。
转念一想,如若他哥招了,李聪义自然不会审问自己,早就将她扔给衙门了。
便威威艾艾哭道:“老爷,纵是我哥做的,也不能说是奴家指使的啊?难道我哥亲口说是我指使的吗?”
李聪义一怔,望向李老太爷,见李老太爷摇了摇头。
何氏见此,心下稍安,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我那个哥哥,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整日又与那些狐朋狗友一起,难保不会被哄去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求老爷,老太爷看在奴家怀着小少爷的份上,饶过他舅舅这一回吧!”说着便将上半身趴了下去磕起头来。
李聪义听何氏如此说,觉得也在理,又见她将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实在不忍心,便将她扶了起来。
这边何氏还未站稳,那边郑氏见李聪义一副心疼的表情,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淡淡地说道:
“老夫人,您与欣儿他们去平谷庄那日,有人见何氏叫了何守财来李府,不知两人商议了什么。”
何氏一听差点摔倒,忙伸手抓住椅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李老太太喔了一声,示意郑氏说下去。
郑氏又道:“带何守财来府里的小厮就在前院,老爷可以命人去查一查。”
李老太太不等李聪义吩咐,便叫容妈去了前院。
须臾,便见容妈带着一个小厮进来,可不就是那天带何守财进院的那位嘛。
何氏一看,顿时天旋地转,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见郑氏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着郑氏,咬着银牙喊道:“郑姨娘,你好啊!”
遂用一双带血的眼睛紧紧盯着郑氏,带着质问的语气怒道:“郑姨娘,明明是你指使奴家去找人害欣儿的,现在却全部推到奴家身上,你,你好狠啊!”
众人齐刷刷地望向郑氏,却见郑氏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开口说道:“何姨娘,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与欣儿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她。倒是你何姨娘,自己做了伤风败俗的事让欣儿撞见了,怕欣儿告发才起了杀心吧。”
遂将丫鬟那日看到他们在破院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转而又问:“欣儿,姨娘说的对不对?”
李欣儿此刻心情可谓翻江倒海。
做为现代女性,虽然在职场上偶尔会遇到一些小人,但顶多是案子完成不了被批评,最坏也是被逼辞职。
没想到头一遭穿越,就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还差点被害死。
此刻李聪义瘫坐在椅子里,双眼盯着李欣儿,眼底透着危险的讯息。
他显然在等李欣儿一句话,若是她说是,这个温和的父亲将会立刻变成恶魔。
李欣儿将目光移向何氏,只见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头上发髻歪向一边,几缕发丝零乱地挂在额前,精致的妆容被泪水糊了一脸,左脸颊五只红指印显得特别骇人,一双血红的眼睛里透着决绝。
她心里虽然有点怜何氏,但一想到那日自己差点就摔下山坡,还险些被黑蛇吞到肚子里,便心里一横,决定不做白莲花圣母,肯定地说道:“那日欣儿确实见到五姨娘私下去见白荷。”
李欣儿话音刚落,只见那李聪义,双眼一红,猛地抬起一脚踢向何氏的小腿,何氏“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便见她突然抱着肚子,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脸色由青变白,如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滚落下来,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裙摆处慢慢渗出了鲜血。
李聪义见此大惊失色,遂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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