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采儿的话,周拟月不禁眼含寒泪。
“父亲向来只看中姐姐,那天是我又那样忤逆,侯府不回也罢!”
“小姐,不回侯府,那我们又能去哪呢?”采儿扶着周拟月问道。
周拟月想起容长恨曾说过蘅白山,心里打定主意:“我们去找容大哥!”
采儿本知周拟月心事,“那既然如此,采儿定陪着小姐!”说罢,主仆两人赶路而去。
晏姜一路采药回来,看见周拟月早已不见,在桌上留一张纸条,晏姜展开来看,只见写道:
“这几日多谢晏姑娘照顾,姑娘一番言辞开导另我豁然开朗,我已经下定决心去寻容大哥,姑娘切勿担心。
拟月留”
晏姜感叹:“果真是痴情女,一个千金,如何去寻人?”想罢又担忧她遭遇不测,也一路赶着寻去。
拟月主仆二人好不容易出了山谷,寻问砍柴路人后一直向蘅白山方向而去。
“小姐,应该不远了,稍作休息在赶路吧!”采儿说罢翻开起包袱,拿出些水粮递给周拟月。
周拟月见采儿所带之粮食显然已经是好几天了,还能闻出不好的味道,就知她这几日在山谷里寻了自己多久。
采儿看见周拟月止手不动,才知食物已变味,自己虽所带几两银子,可这荒郊之外,又有何用。
周拟月看出采儿也不好意思,扔掉那些食物拉起采儿:“我小时候随娘亲外出踏青,她曾教过我一些野外的食物,如今说来也不辜负所学了。”采儿听到小姐如此说,随了她过去。
周拟月仔细回忆儿时母亲所说,寻得一些野果,采儿见时,都是些自己叫不出名的果子,便半信半疑:“小姐,这真的可以吃吗?若是有毒可怎么得了?”
“如果我们不吃,还没到蘅白山我们就已经饿死在这了。”周拟月说道。
此时的采儿果真肚子直叫,见她家小姐先吃了一口,自己要去拦时又改变了主意,一把抓过果子咬一口:“小姐都不怕,我也不怕!”
“傻丫头。”周拟月笑道。
二人吃完后把剩下的果子装进包袱,拟月见枝头上还又少许,过去想都摘了下来,才摘了几个,忽见脚下有条蛇窜过,吓得她尖叫四起,采儿见时忙拉开周拟月,那条蛇慌忙逃窜而去,周拟月才镇定下来。
夜已渐深,主仆两人还没有走出这片林子,采儿望这四周越觉害怕:“小姐,这蘅白山怎么那么远,我们不会找错路了吧!再说天都黑了,我们赶不到今晚歇哪?”
周拟月拉紧了采儿,安慰她:“那樵夫终日越山伐柴,他不该记错,我们只顾走,等遇到人再问一声。”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殊不知她两身后一山贼,听采儿称另一位为是小姐,自知是富人之女,拦住了她们两人的去路来劫财。
采儿一见来人,长得猥琐极恶,心下一惊慌,直抓了一旁周拟月的胳膊小声问道:“小姐,怎么办!”
周拟月自己也怕得很,壮胆问眼前人:“你…你…你想干什么?”
山贼哈哈大笑:“你说我要干嘛,荒山之中,遇见两美人,可不是财色都劫!”周拟月一拉采儿扭头就要跑,可如何逃得过。
不一会儿,山贼绑了两人,翻开她们的包袱只见除了几个果子和几两碎银再无别物,打量见她两人时虽不是长得貌美过人,但也是大家闺秀,也可解馋。
采儿见山贼起了不轨之心瞬间觉得今天就要绝在这里,山贼看了一旁散落出来的果子,拿起咬了一口。
“果然,先要吃饱,才有力气干活!”说着捡起果子吃得一干二净。
呜呼,岂料那山贼下一秒就一翻眼口吐白沫,手中最后一口果子滚落后再也倒地不起。
采儿把眼睁得圆圆地惊呼:“小姐,她怎么了,怎么吃了果子就……!”周拟月也有些惊恐,慌乱地挣脱绳索后帮采儿解开绳索。
“难道这果子有毒?为何我们刚才也吃了几个也没事?”说罢采儿作呕吐之态,欲把方才的果子都吐出来又心急如焚,“小姐,小姐怎么办,我们可能也中毒了,会不会是他吃得太多所以先毒发了!”
周拟月本就害怕,被采儿几句话一说,看着眼前毒死的人,连脚步都站不住,已想不起逃离此地都呆在原地不知作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