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草......瑞草......”
木忆荣无意识的呢喃着瑞草的名字,柳轻烟抓着木忆荣手腕的手用力收紧,磨着后槽牙挤出六个字儿:“让你唤,柳轻烟。”
柳轻烟对木忆荣的执念已经走火入魔,她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一夜未眠。
带给人们希望的清晨曙光如约而至,只有些许投在木忆荣的脸上,令他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显得越加苍白。
仿若陷入到了恶梦之中,紧闭双眼的木忆荣,满脸是汗的发出古怪的声音,身体抽动得就像是一条刚被钓上岸的鱼,惊得柳轻烟猛地坐起身,大声呼唤木忆荣的名字。
倚在桌上睡着的侯虎、侯猴都被惊醒,十九亲王像是跃出水面的飞鱼一般,一下子从硬塌上弹跳起身:“怎么了,忆荣怎么了?”
正在用湿冷棉巾,不断擦拭木忆荣额上冷汗的柳轻烟,声音焦急,音调拔高了好几度:“忆荣哥哥发热了,快去请大夫来。”
侯虎急忙奔出门外,与正巧走过来的程元祥撞了一个满怀。程元祥见侯虎魂不守舍的焦急样子,腿都开始打颤了,生怕木忆荣有个万一。
不过还好,大夫被请来了,木忆荣的烧也退了,神智也恢复了,只是没有力气,眼睛费力的半睁半开,过了好半天,才从口中挤出一个名字:“瑞......瑞草。”
侯虎与侯猴都垂下了头,刚才他们有命人出去找了,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柳轻烟让刚醒来的木忆荣不要担心别的事情,好好将养自己的身体,等到恢复了力气再说。
木忆荣眼神一暗,但随即想起了什么,急忙抬起自己的手。
当他看到手中正闭着眼睛酣睡的小山雀儿时,眼中立刻露出安心、欣慰的目光。
“原来不是梦。”
木忆荣说了这么一句令人疑惑不解,好似梦呓的话之后,脸上挂着微笑,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柳轻烟守了木忆荣整整一个晚上,而当木忆荣醒来时,将最温柔的眼神儿竟然投在了一只鸟的身上。
窝在木忆荣手心的山雀瑞草,似乎察觉到了柳轻烟投在她身上的怨毒目光,睁开小黑豆子一般的眼睛看了柳轻烟一眼,然后又窝在木忆荣温热的手心继续酣睡,柳轻烟默默的握紧了拳头。
早饭用过之后,十九亲王以木忆荣受伤不能劳累为由,让柳师承接手案件调查任务,他辅助。
柳师承笑着感谢十九亲王对他的信任,只是,刑部负责审案定罪,大理寺负责侦查走访,他不擅长查案,也不知该如何查起。
竖起眼睛的十九亲王将眉毛一挑,扇子往桌上一敲:“柳大人,平时皇兄吩咐你做事儿的时候,你也是这般推三阻四的不尽心吗?”
柳师承吓出一头的冷汗,急忙道不敢,一脸为难的表示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不令十九亲王失望。说着,他看向程元祥。
程元祥见柳师承明显是有要将调查工作推给他的意思,但也不敢表现出不满,谁让整间屋子就数他的官职最低。
柳轻烟从床边站起身,看向她爹柳师承,表情严肃认真,义正言辞:“忆荣哥哥要调查的案件我去帮他查,他只要躺在床上静心养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