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妺停下脚步扭头疑惑地看着他:“你在那里纠结什么呢?再不赶紧去,戏都看不到热乎的。”
这天色眼看就黑了,那边估计就要行动了,再耽误下去,去了黄花菜都凉了,她还怎么看戏?
宋初猛然抬头,那双惑人的凤眸此刻呆呆地看着前方那道倩影,“你,不生我气?”
唐妺只扔给他一个白眼,懒得理他,这人怕不是有病,还是受虐狂。
宋初脸上却蓦然绽放出笑容,如雨过天晴,若冬日暖阳。
他大步追上去,眼尾眉梢都带着笑意,“我们现在就去,一定让你看戏看爽了。”
唐妺眉眼也弯了弯,两人并肩朝医院门口走去。
还不忘给宋洋扔下一句话:“去办出院手续。”
宋洋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唐小姐什么事都没有这就算了,他家爷……
方才还满身杀气,恨不得用眼神杀人的煞神此刻怎么就变成了温润如玉的君子了呢?
这两个极端的变化是不是有些太吓人了?
而且看他家爷那股子腻歪劲儿,简直恨不能化成一汪春水将唐小姐给包裹起来,简直比煞神还吓人好吗?
看来不仅是唐小姐在他家爷心里的地位重要,也只有她才能制得住他们家这尊大佛啊!
看到这一幕之后,宋洋在心里下了决定,就算唐小姐的家世配不上宋家,就冲她在他家爷心目中的地位以及她能压住宋初这一点,在他心里,这就是他们宋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被主人宠着的人,他们这些下属就更得敬着!
唐妺看着旁边仿佛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雀跃,那张脸上一直洋溢着开心的男人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变得正常一点?”
宋初瞬间收敛,恢复正常,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却一点没散,却又乖乖听话,“好。”
唐妺心里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她之前虽然昏倒,但意识却清醒着,她能感觉到对方对她的保护,能听到对方焦急的声音,也记得对方是如何抱着她往医院里狂奔。
她对他的怀疑依旧保持,却不会去怀疑对方会伤害她了,有的东西可以假装,但有的东西却无法,比如那颗剧烈跳动着的心脏以及那道嗓音里藏着的颤抖。
坐上车,宋初正想说话,机械音又响起,如往常不同,宋初顿时浑身僵硬,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机械音上。
唐妺正看着窗外,也没有察觉。
“咳咳,”宋初轻咳两声,“我之前看你拿着手机在那里……”
唐妺立即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她以为这事情算是糊弄过去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还翻旧账!
宋初无辜,他也不想,但机械音提醒他了,要让唐妺将钱交出来,否则又将被惩罚。
之前那样的情况,他不想再出现了,只能硬着头皮硬起心来了。
“唔,我是想说,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他们手上的钱都是赃款,你知道的,将他们抓起来后,那些赃款是要追根究源而后上交国家的。”
唐妺打算装糊涂瞒过去,将脸侧到一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手机已经被警方拿到了手上,上面的转账记录也会被查的,若是发现可疑账户,会被达成转移财产的同伙……而且,那些钱里也有很多是受害者的……”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上交还不行?”
再让他继续说下去,唐妺都要怀疑她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了。
平白损失那么多钱,唐妺觉得肉疼的心肝都在颤抖,也更不想搭理这个屡屡坏人好事的家伙。
宋初无奈地笑笑,好歹任务是完成了,他转移话题对唐妺道:“那边已经被控制起来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唐妺撇撇嘴,但钱没了戏不能不看,只好道:“那就去看看。”
一处破烂尾楼中,鞠梦薇迟迟没有等到手下带着人回来,又打了几通电话去催,但打出去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她沉下了脸,估摸着是出了什么意外,想到什么,她又吩咐手下直接去创造营掳人。
反正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就算那两人不离群又如何,只要她想,有的是办法。
然而没多久,只听砰地一声,一个人横着飞到了她的面前。
鞠梦薇朝着楼梯方向看去,就见一行穿着制服的人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
那身制服鞠梦薇不认识是哪一路的,但这些人的气势比她在父亲那里看到的保镖气势还要惊人。
鞠梦薇有些腿软,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质问:“你们是谁?”
然而没有人搭理她,一道冷酷的嗓音吩咐:“将他们带过来!”
下一刻,几名黑衣男子被人如同死狗一般拎着扔到了鞠梦薇的面前。
那几人正是之前她派出去绑架孟诗然和方言的人。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些人居然就被抓了回来。
鞠梦薇心里有些慌,她知道自己这次怕是踢到了铁板上。
是谁?
是孟诗然还是方言?
想起那几通打不通的电话,她脑海中浮现了她最不愿意接受的想法。
“你们,是谁派来的?你们想做什么?”
带头的人依旧不理她,只吩咐手下:“将他们围起来看好了,等爷过来处理。”
而后那行人将房间里还能动弹的黑衣人全部制住,又将门窗全部看守起来。
虽然没有对鞠梦薇做什么,但她还是从这些人中察觉到了浓重的危机感。
这些人是要等背后的人过来对付她!
她想要打电话,却听领头那人笑道:“鞠小姐,我想你的父亲现在绝对不想接到你的电话。”
她惊愣住了,“你,你知道我是谁还敢囚禁我?”
而后她才又反应过来什么,“我父亲,你什么意思,我父亲怎么了?”
领头人不说话了,对付这种人,就是要让她先受尽煎熬。
她不死心地打电话过去,结果却只听到冰冷的女声。
唐妺到的时候,鞠梦薇正在房间里来回转圈,神色焦急,甚至痛骂出声。
但房间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任由她像个疯子。
见这情况她靠着只刷了层沙浆的墙面挑挑眉,“这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