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旁有人,下意识出手抓住了此人的手腕,“谁”
“华大哥是我,杨萧。快别动,小心伤口又裂开了”,手腕被华晟握得生疼,梁安夏也没想到华晟的戒备心如此重,只好开口相劝。
终于看清了身旁的人,华晟习惯性皱起了眉头,不过却也真的就此放开梁安夏手腕,任由她继续查探伤势,“嗯,劳烦了”。
不远处的玄衣卫见此皆惊倒一片,而从小贴身跟在华晟身边的冷言和冷锋,万年不变的脸此刻纷纷皲裂。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明显的不敢相信。
冷言暗自腹诽,“主子清醒状态下居然能任由别人靠近,而且这个别人还是个女的”
夏竹不一会儿便收齐了东西送回华晟房间,梁安夏从中拿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了伤口附近的衣服。一道从肩膀划至腰腹的伤口露了出来,伤口极深,不少肉已经外翻出来开始化脓,血痂隐约泛着暗青色,“武器上应该被人下了毒”。
接过夏竹用麻沸散化开的温水,梁安夏试探性地开口,“华大哥,这是我研制出来麻痹五官,降低疼痛感的药,你喝点吧,等会处理伤口时会好受一点。”
“直接处理吧”,他必须尽可能保证五识清醒,这种程度的伤,华晟并不是第一次遇到。
猜到了对方的顾虑,梁安夏只得将药放置一旁,拿过止血棉布和小刀,再利用女儿红稍作消毒,“华大哥,我开始了”
见对方点头,梁安夏快速处理起了腐肉,伤口四周的肌肉在接触到酒和小刀后猛地收缩,“疼的话,可以叫出来”,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硬生生忍住剜肉之痛,梁安夏心中不禁闪过一丝心疼。
“华大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能自由地做其他事不是吗?所以啊,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你的命最重要,知道吗?”,梁安夏并不了解华晟具体是做什么的,也不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做什么的,只能隐晦的劝导两句。
华晟不明白梁安夏所言的革命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生在其位,必当谋其之事。从小到大,他经历了无数艰险,却从未有一个人告诉他,只有命才是最重要的,甚至母亲,也只能在他受伤后贴心照顾、精心养护。身份特殊,他们都明白,很多事情并不是华晟不愿意做就可以不做的。
一时间,华晟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梁安夏,只是愣愣地看着对方,任由思绪越飘越远。
梁安夏本就不指望华晟会回应自己,作为一个医者,她只是接受不了那些以伤害自己身体为代价换取成功的行为。默默地处理完华晟的伤口,梁安夏又从怀里拿出手帕,仔细替华晟擦了擦脖子和胸膛上因疼痛而冒出来的汗水。
冷锋和冷言看见梁安夏掏手帕的瞬间便企图上前制止,可余光瞧见华晟对此毫无动作,只得赶紧收回踏出去的脚,然后满脸诧异地看着梁安夏一脸平静地走到桌子旁边坐下。
“这是清理华大哥体内余毒的药方,你们派人出去把我圈出来的药材买回来,然后送到我院子里交给夏竹,她知道该怎么煎药。另外......”写下养伤的药方,梁安夏抬手将其递向一旁的冷言,却见他居然在神游,“冷言”。
“哦哦哦,好,我这就派人去拿药,辛苦小姐了”,被梁安夏大声一叫,冷言瞬间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接过药方。
“好好照顾华大哥,他需要卧床休息,有事再叫我,我先回去了”,梁安夏知道自己不便多留,待夏竹将工具归整好,便齐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