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泄洪和清淤的工作顺利完成了大半,满心以为洪灾能就此过去的地方官员突然收到消息,杏姚村村内接二连三出现村民上吐下泻的情况,一时之间,村内人心惶惶。
病情来得突然,来得十分迅速,没过两天,杏姚村附近好几个村庄都陆续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杭州城的大夫们迟迟无法确定病因,止吐止泻的药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百姓们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甚至有胆大之人三五成群结伴跑到驿站和府衙门前讨要说法。
杭州城蒲县令一大早便躲开百姓来到驿站内,直到午膳时分,还在书房里同陈侍郎和梁宇政商量办法。
梁安夏再三犹豫,最终还是留下夏竹整理房间,独自来到驿站书房门前,上前敲了敲房门说道,“爹爹,关于外边传得沸沸扬扬的病情,或许女儿有办法,可否容女儿进来细说?”
书房内,蒲县令望向梁宇政一脸不同意的样子,“梁将军,此乃朝廷大事,岂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指手画脚,即便她是将军您的女儿,也万不可如此胡闹”,蒲县令自认为梁安夏不过就是个娇生惯养、任性妄为的官家小姐,并不愿意被她插手此等大事。
梁宇政快速撇了一眼蒲县令,这陈侍郎都没说什么,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敢当着他的面上,用如此不敬的语气说他宝贝女儿,“蒲县令言重了,本将的女儿自幼学习医术,如今不过是想尽点绵薄之力罢了”,梁宇政了解自己的宝贝女儿,若非心中已有把握,梁安夏断不会在此时前来书房找他们。
丝毫不理会蒲县令所言所想,梁宇政直接开口,“进来吧”。
“小女梁安夏,见过陈侍郎、见过蒲县令”,方才蒲县令出口表达了对自己的不屑,作为爹爹的女儿,梁安夏并不将它放在心上,全当对方是在嫉妒自己,所以这该有的礼数一概不曾落下。
蒲县令一脸不以为然,连个正眼都没给梁安夏,“哼”。
比起自持清高的蒲县令,陈楚文表现得知礼多了,“快请起,不知梁小姐有何见解?”,同住在驿站,陈楚文非常清楚前些日子梁安夏的所作所为,对于她刚才在门外所言,他内心其实是抱有期待的。
梁安夏大方地接受了来自陈楚文的善意,起身走到梁宇政身旁,“爹爹,不瞒您说,近日出现的疫情,女儿心中已经有了七成的把握,能否同意女儿去最早发病的杏姚村看看,只有见到病患的真实状况,女儿才能下最终的决断”。
梁宇政的确担心百姓安危,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办法控制疫情,但却并不想因此让宝贝女儿涉险,“笑笑,为父知晓你自幼跟着夫人学习药理,此番体恤百姓们刚经历了洪灾,希望自己能为他们尽点绵薄之力。但病因尚且未明,病情是否具有传染性也不得而知,百姓们的情绪也因此变得越来越激动,对于官家人十分仇视,为父如何能放心让你出府?”
“是啊,梁小姐,如今外出着实不妥”,民愤不容小觑,即便是梁安夏有七成把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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