珹玭一把将覆着眼睛的丝绸扯下,一双被白翳覆盖的眼睛暴露在空气之中,却没有预想中的那般浑浊无光。
“你们都当朕是什么?三岁小儿吗?当年下毒之事以为朕会不追究吗?侯爷,国舅大人,十五年了,朕做了十五年瞎子了,可现在朕不愿做了!”
珹玭步步紧逼,神色阴冷,“朕既然有胆量坐上这个位置,那朕就有本事把他坐稳来!侯爷说的没错,朕就是一个不仁不义不孝的东西,可是你们能奈朕何?赶尽杀绝,这不还差了侯爷吗?”
定公侯被逼的步步倒退,最后竟然一个踉跄,连带着妘宏杰摔在地上。
珹玭嗤笑,“侯爷是个忠臣,放心吧,你的忠心朕会成全的,来日阴曹地府之下,侯爷且记得好好与父皇说到说到你那份忠心!”
定公侯面色惨白,瘫倒在地,妘宏杰跪地扶着定公侯,垂着头,神色不定,唯有眼中划过一道暗芒。
珹玭冷睨着他们父子,甩袖离去。
漻苓立刻上前搀扶,刘佑瞧着定公侯与妘宏杰叹了口气,无奈道:“侯爷,国舅大人,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后立刻跟上珹玭。
珹玭一路回寝殿换下了朝服,吃了早膳,又转而去了议政殿。
议政殿内左相贺柏桉和礼部尚书李寻芳正恭候她来。
“左相李尚书不必多礼。”珹玭在漻苓的搀扶下坐到上座,并让准备行礼的贺柏桉和李尚书安心坐好。
“妘轩棋一事朕在此谢过二位大人。”珹玭微笑道,“寺卿大人在府中可还好?”
妘轩棋能这么顺利的被捕,还得多亏了贺柏桉和李寻芳……还有那个已经“悲痛欲绝”的太仆寺卿谢和!
红袖招一场为争夺美人而发生争执,以至于失手杀人的事儿,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故意坑杀妘轩棋的戏!
珹玭而这场戏已经谋划多时了,贺柏桉与李寻芳都是出生寒门的人,两人一个是状元郎一个是榜眼,却因为毫无世族背景受不到重用,直到珹玭继位,不顾他人非议,将他们一把从一个芝麻小官直接提到现在这个位置!
但珹玭当时像他们提了一个条件,那个条件就是助她除掉定公侯,他们两人早已深受定公侯一派的门阀贵族的打压,对定公侯已深痛恶觉,自然答应的爽快。
至于太仆寺卿谢和,此人虽然没几分胆量和傲骨但他的原配夫人与他不同,是个极有傲骨的女子,太仆寺卿最听的就是他夫人的话,他的夫人是个落魄世家的小姐,正赶巧了,他夫人母族落魄正是受了定公侯的迫害,几个人一拍即合,就上演了这场假死大戏!
是的没错,谢和的庶子谢志安并没有死!
昨夜在妘轩棋照常红袖招找颜羽的时候,颜羽便在他的酒中放置了逍遥散,逍遥散一物极易使人过度兴奋出现幻觉,在妘轩棋出现反应的时候,早已等候在外的谢志安便佯装酒醉冲进屋来与妘轩棋争抢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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