頔澂手变换了一个弧度,剑光闪烁,寒气逼人,他侧看着高仲勋,问道:“高大人可听明白了?”
众人见頔澂的动作察觉到危险,连忙四下退散,高仲勋眼神陡变,连忙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口中大喊大叫:“明邗庄主,你莫要太过猖狂,我乃朝廷重官,你若敢对我……”
“对你怎样?”頔澂反问,手飞快一扬,众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紧随着高仲勋闷声倒地,鲜血蜿蜒流出。原来,頔澂手中的剑已刺在高仲勋的脖子上。
“高大人,忘记知会你一声,本庄主素来没有多大的耐心。”頔澂眼眸微微弯出一个弧度,白衣胜雪,浅笑淡然,却如罗刹降世般恐怖至极。
他伸手拂了拂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看了一眼犹如惊雀一般的各位大臣,轻笑问:“不知哪位大人还想与在下理论一二?”
众位大人连连低头,闷不做声。頔瀓见状微微颔首,朝着珹玭的方向道:“稍有僭越,陛下勿怪。”
珹玭放置在眼睛上的手指悄然放下,表情沉静如水,看不出喜悦,“庄主惩戒奸佞,朕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会怪罪。来人,把那二位大人的尸首请出去吧。”
一群太监与侍卫立刻涌进来,不一会儿,高仲勋和刘清才的尸首便被拖出去,地板上的血迹也被擦拭的一干二净,所有人都回到原位,好似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空缺的位置又多了两个而已。
一时间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定公侯一党折损两员大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刚刚那一幕几乎就这般轻飘飘的揭过去了,谁也不敢开口指责,唯恐落了个朝堂暴毙的凄惨下场。
反观中立或者支持珹玭一派的官员确是面含微笑,看起来欣喜的很。莘子班和伭潇霍的目光停在頔瀓身上,两人的目光都带着探究,頔瀓似有所觉,竟然突然回过头来,对他们颔首致意,莘子班一惊,收回目光,与伭潇霍对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决定静观其变,等着看看頔瀓还想要做什么。
果然,頔瀓突然开口把一片寂静都打破了:“陛下,臣今日来朝还有一事。”
珹玭被丝绸覆盖的眼睛陡然睁开,眼神一凝,正襟危坐,她知道,她要的重头戏来了。“庄主请讲。”
頔瀓云淡风轻道:“定公侯意欲连同镇北将军谋反,不巧,让臣给瞧见了,如今齐将军已在押往回京的路上,至于定公侯府,陛下自作打算。”
“明邗庄主你莫要血口喷人!”隶属定公侯一党的兵部尚书施秉谦沉不住气了,立刻反驳,“侯爷赤胆忠心,为了鸿鸢殚精竭智,刀山火海莫不肯顾,你说侯爷意图谋反,哼!我看是庄主心思不纯吧?当堂杀臣之事,千古以来老夫也只听过庄主一人!”
頔瀓似笑非笑的看着施秉谦:“这位大人好胆量,在下佩服。在下听大人之言莫不是也想做在下的剑下亡魂?若是这般,在下必不会推迟。”
施秉谦顿时就像吃了千斤重石一般,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嗯?这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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