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实,嘴也被堵住了,满脸惶恐的被死侍压着前行。,一看到定公侯和妘宏杰立马泪流满面,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妘宏杰看着自己的妻儿和弟弟,眼中立刻变得猩红,额头更是青筋暴起。
定公侯亦是,不同于妘宏杰的愤怒,此时的他只剩下悲怆!
“拿剑来。”珹玭伸手,漻苓立刻递上一把利剑,剑身轻薄,晨光之下反射出来的光芒竟有几分炫目。
“你要做什么?!”妘宏杰嘶吼,想要上前夺过珹玭的剑,但他只动了一下就被死侍压住了。
珹玭朝着怒不可遏的妘宏杰嫣然一笑,七分天真三分烂漫,此情此景却是如罗刹女鬼。
她颠了颠手上的剑,拿着剑尖挑起妘宏杰的下巴,笑问:“你说朕要做什么?”
瞬间,她收回了剑,指着陈兰月,笑意飞逝,冷意飞驰,“把她带过来!”
漻苓立刻让死侍将陈兰月压到珹玭身边。
珹玭俯身,微微含笑,柔声道:“舅母,朕听闻前几日你屡次请见,奈何朕公务繁忙,未曾召见舅母,今日就算是补偿舅母求见未果吧。”
“郄珹玭,你住手!罪不及妇人,你有什么朝我来!”妘宏杰拼命挣扎,目眦欲裂!
“哦?”珹玭似笑非笑,“舅舅呀,朕可是个妖女,妖女祸世,哪有如此多的规矩。”
转瞬之间,手起剑落,温热的血在空中洒出一道猩红的弧度,些许血液更是落在妘宏杰的脸上。
“郄珹玭!!”妘宏杰无力嘶喊,犹如困兽。
定公侯盯着地面抽搐几下又瞬间了无生息的尸体,悲痛欲绝。
“陛下,千错万错,是我糊涂,什么错我一人来担!”
定公侯声音沧桑而嘶哑,如秋日枯草般易折!
“你?”珹玭冷笑,“你配吗?杀一人你就心疼了?那你可知,嘉安元年那个冬日,朕被她推入池中是何感觉?!”
定公侯一下就给怔住了,冬日池水,冰寒刺骨,一个年纪不过五岁的孩子待在那池水里,该是如何恐慌!
“朕那时待在水底怕极了。那水啊,真的太冷了,朕现在都还记得那种痛。有时想来,朕怎么不在那时被冻死!何苦来日日回忆那蚀骨冷意!”
珹玭笑的苍凉萧索,手指紧紧攥着剑,关节泛白。
“漻苓!还在等什么!下一个!”
她侧头看着漻苓,眼角猩红,冷戾之气笼了她艳丽眉眼,一身红裙灼目,看起来就如浴血而归的杀神!
漻苓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一痛,但依旧让死侍将妘轩棋压上去。
“嘉安七年,春分之日,父皇敕令表哥进宫陪伴,表哥欺朕眼盲,在朕的饭菜中加泔水,嘉安八年,表哥将朕哄骗至地窖,让朕在地窖待了整整一夜,这些事儿,表哥可还记得?”
珹玭冷冷的看着妘轩棋,戾气横生,妘轩棋如见厉鬼一般拼命挣扎,珹玭目光一凝,抬手举剑,直接穿腹而过。
漠然的将剑拔出,妘轩棋倒地挣扎,妘宏杰见状完全陷入疯狂,“郄珹玭你不得好死!”
“朕从不求好死!”珹玭抬剑,神情冷漠无情,“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