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盘为天下。”
说着,他手指指着左侧,“此处乃西境。”
手指微动往下移,珹玭的目光紧随他的手指,“此乃北境。”
“西境风云未知,北境有虎眈眈,此局陛下可知?”
珹玭一震,惊讶不已,頔澂此局,白子为她,黑子为敌,虽现在看起来黑白持平,可再依如此走势下去,她已然陷落不益之地,因为她看的明白,黑子环绕,杀局已成!
“你是说......”
頔澂笑了笑,“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陛下不是也这么做了吗?”
珹玭掩唇轻笑,眸中冷光泠泠,“可未曾想代价要如此之大啊。”
帝军分出,天下为饵,赢则江山永定,输则万劫不复。
“西境那边我已多日未曾有过消息,派过去的人都不知所踪,陛下应该也是吧?”
说到这个,珹玭眉梢顿时染上薄凉,“恰恰相反,西境事宜,死侍日日会给我传信禀报,但他们传的皆是无事之言。”
頔澂微讶,谭家嫡子沦落至此,西境明显是出问题了,可这死侍......看来前朝反党比他想的还要厉害许多,竟然都渗透到皇家了。
“既然如此,陛下有何打算?”
“如今尚未有定论,一切都得等谭家公子醒来再做打算。”
西境与京城相隔数千里,他们派在那的眼线皆作废,根本不知其中情形,唯有等谭启尧醒来后再了解,而至于死侍,珹玭冷笑一声。
“至于叛者,杀。”
一个轻飘飘的字眼里满含血气,如百鬼夜嚎,啖人血肉!
“如此甚好。”頔澂手指轻轻敲着一颗黑子,眼尾是无尽的温柔笑意,却又无端显出几分诡谲神秘。
窗外阳光零碎的洒进来,本该晕染出几分温和的,但不知为何,一落到这二人身上就变得有些冷凉,仿佛阳光早已失了热度。
珹玭并没有着急回宫,打发了曲述仁自己回府后,便和刘佑在頔澂府上等待谭启尧清醒。一时无事,頔澂倒还教起珹玭下棋来了。
而此时,一位蒙面男子正蹲在京城状元楼后厨的屋顶上,偷偷揭开几片瓦片,窥看内里情况,见无人后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将里面不知名的药水尽数倒入水缸中,而后扬长而去。
没过多久,便有几人走进厨房开始洗菜淘米,看样子这些人应该是在后厨打下手的。
“你们是不知道,我去前堂瞧了一眼今年来考的老爷,那一个个的,都是文曲星下凡,听小赵说这些老爷可大方嘞,他时不时就能拿赏头。”一个胖的眼都成一条缝的老妇人羡慕着说。
“王姐姐你着什么急啊!我们状元楼哪年科举没有出过状元,等那时候我们得的赏还能少吗?”现在说话的是个比较瘦的妇人。
那个被叫王姐姐的人笑呵呵的点头:“你还别说,我可真就喜欢那时候,哎哟!那些老爷真叫一个大方爽快。”
“那可不,好了,咱还是快洗菜吧,可别饿着这些大老爷了。”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