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笑道:“你怎知我要把你们统统杀光?”
说罢手上使力,“呜呜呜……”
那道士双脚剧烈摆动,瞳仁突出,口不能言。
“快住手!”
康风瑾伤势最重,但见同门被唐越掐住脖子提起,仍是痛心疾首,强自出声道。
怎知那唐越大叫一声,道:“好。”
众人正暗松口气,以为道士保住了性命,怎知那唐越手腕一紧,那道士脸上青筋暴起,众人只听“喀”一声,那道士已被掐断筋脉。
唐越大臂一推,顺势将尸体扔在了康风瑾面前地上。
“你康大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嘛。”
众人见他将一人活生生掐死,无不变色。
康风瑾神情灰败,胸前一大片血污,摇摇晃晃地想站起身,试了试还是跌倒在地。
“今日我既死,汝亦距死不远矣。”
唐越闻言大怒,大踏步走到康风瑾面前,大叫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手臂举起,就要一掌拍下,却被妇人拿住手腕,道:“慢着!”
“怎么?”
“他刚才说我们离死不远,你问问他什么意思?”
唐越不耐烦的甩开妻子的手,抬掌就想了结康风瑾,道:“这些臭道士故弄玄虚。”
却不曾想又被妻子出手捉住,只见妇人眉头紧皱地看着唐越,道:“你长点脑子好不好,想想会不会是那个人也来了?”
唐越脸上惊惧之色一闪而没,面色数变,过了许久终于放下了手,回身一掌拍在柱子上,灰尘簌簌落下,叫道:“那你说怎么办?”
屋内众人只见那妇人走到丈夫身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唐越眼里凶光大盛,道:“不妨把他们都杀了,一个活口也不留下,天下之大,那人怎么找到我们头上?”
那妇人打了他一下,又悄声说了几句什么。
片刻后唐越虽忿忿不平,可最终还是跟着妇人一齐转身。
唐越绕过康风瑾,径直向陆寻走去。
那妇人竟然向康风瑾以及一众上清宫人团团一稽,温声说道:“今日我们夫妻二人伤了各位道长,本是各为其主,实属无奈,在这里奴家向各位道长赔个不是,还望各位多多见谅。”
众弟子眼睁睁看她们夫妻二人打死打伤了许多同门,哪里领她的情,闻言纷纷喝骂。
“狗贼休要惺惺作态。”
“上清宫人士可杀不可辱。”
说话间唐越已走到陆寻身前,正想取下他的首级,却不曾想康风瑾穷尽余力抢到陆寻身前,神情灰败,垂首难发一言。
那陆寻浑身是血,将康风瑾好生托住,抬着头冲唐越骂道:“来,杀了我吧狗贼!”
那唐越怒极,直想一刀将二人都杀了才泄愤。
耳边又听到上清门人的骂声,他终于忍不住回头大叫:“统统给老子闭嘴,你上清宫在老子眼里算个屁!”
那妇人刚欲出言喝止丈夫,忽然只听得一声长啸,啸声由极远处传来,经久不绝,浑厚纯净。
唐越夫妇二人闻听啸声,俱是心中一凛,继而面色惨白。而一众上清门人则一个个喜形于色。
那妇人拉了拉丈夫衣袖,向他示意一下,唐越最后看了眼陆寻,不甘心地点了点头,便欲离去。
哪知突兀里“哐”一声,客栈门无风自开。
唐越夫妇对视一眼,客栈里陷入了片刻的死寂。
紧接着“哐哐哐”客栈一楼所有的门窗依次而开。
又过片刻,“嘭”一声,赫然是二楼的门窗同时大开。
唐越夫妻再也不敢多呆一刻,急忙纵身跃出客栈。
“二位这是去哪呀?”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客栈上空响彻,众人都以为唐越夫妇已经逃离,哪知片刻后前后摔进两个人来,赫然便是唐越夫妇。
二人爬起来四目相对,均觉匪夷所思,方才二人使出轻身功夫跃出客栈,本想逃之夭夭,结果却好似撞上一堵无形的墙,随即二人便被一股大力打了回来。
“妾身与当家的见过首座真人。”那妇人拉着丈夫当即拜倒。
此刻众人视线一暗,于门外缓缓走进一个男子,三十如许,身负长剑,一袭道袍如雪。
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参加首座师兄!”
“师兄!”
却是上清弟子与康风瑾见到此人,大喜过望。
男子自始至终没有瞧过唐越夫妇一眼,进门后只依次看向一众师弟,看到或死活伤的几人,不由轻轻一喟。
而后便这么旁若无人的从夫妻二人中间穿过,二人慌忙让开道路,唐越手足无措,与先前跋扈模样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