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步九连在任然的带领下,正呆在预定出发地域,他们通过视频系统实时收看收听了动员会。
然后,他们在这里等待着团指的下一步命令,这需要一点时间。
从导演部,到师、到团,再到营连,需要层层下发演习文件,各级都要研究情况,定下决心,最后才能轮到九连这个最基本的作战单元前出。
趁着这个时间,任然也组织官兵们在做着最后的调试检查工作。
近一个多小时之后,任然通过车载系统接到上级命令,也就是他们在演习中的第一个任务。
“……以最大机动速度抢占蓝军防区的311高地并建立阵地!”
311高地,也就是任然他们事先修建靶标的6号高地。
至于为什么九连的任务会是这个高地,任然心照不宣。
他拿起通话器,呼叫起来:
“各班注意!各班注意!从现在开始进入战斗状态!各车立即向453方向发起冲击,我们的任务,是以最大机动速度抢占311高地并建立阵地!准备……冲击!”
轰轰轰!
随着他一声令下,低沉的引擎声响起,九连一辆辆装甲步战车轰鸣着冲了出去,林间主要通道内尽数被这些钢铁怪兽占据。
队伍在行进。车内,任然与吴奎生在研究着情况,车载系统收到了团里发来的若干份文件,既有作战指示,也有卫星地图,那上面有相关的背景情况,以及各连的任务等等。
九连主要是在t团编成内,担任红军先头部队夺占要点的任务。t团欠六连都是先头部队。
吴奎生一边看一边抱怨了一句:“你说研究性质就研究性质呗,还搞什么强大的蓝军,这仗难打了。”
任然一边看着手头的地图,一边接话道:“难打也得打!好在这个高地我们之前去勘察过,也算是导演部给我们放的水吧。”
吴奎生道:“那算什么放水?这些地方,不独我们红军去勘察过,人家蓝军还不是去了?人家呆的时间还比你长!真要说放水,就应该把守山的蓝军兵力情况告诉我们一声。”
任然笑了笑,道:“你就尽想这好事吧!那要告诉你了,人家还打个屁啊!趁早收拾收拾回去得了。”
吴奎生也只是抱怨一句,听了道:“讲真啊老任,你觉得我们的作战对手会有多大规模?一个营?一个连?还是一个排?”
“猜这些没意义。”任然道,“去了就知道了。”
“你猜一猜嘛,反正也闲着。”吴奎生道,没等任然回答,先说了自己的猜测,“我猜啊,估计是一个加强排。”
“为什么?”
“很简单,蓝军人少啊!”吴奎生道,“他们要守那么多山头,要是一个山头放一个连,那至少一个团就出去了,面对我们的主力攻击部队,他们就没人啦!要是我的话,肯定也要节约着用。山上易守难攻,有一个加强排,至少能撑一阵子,等到他们的空军、火炮支援上来,没准能守住。”
任然笑了笑,道:“这你就外行了吧?咱们连虽然不是打主攻,可是你看啊,这个311高地……”
他将地图转了个角度,推向吴奎生道:
“地位非常重要!这个高地往西北二千五百米,就是钢七连他们主攻的4号高地,一旦这两个高地拿下,我们的部队就能扼守住这条主要通道,从而一马平川向蓝军腹地纵深挺进。
蓝军不会认识不到两个高地的重要性,照我看,他们不但不会是一个排,恐怕不会少于一个加强连,甚至一个营都是有可能的!”
吴奎生听得脸色都变了,他道:“真有这么多?”
“怎么?你怕了?”
“怕?”吴奎生勉强道,“我怎么可能会怕!老任啊,我的意思,如果这两个高地真这么重要,钢七连也就罢了,为什么会派我们九连来守这个高地?”
“还不是那个试点任务闹的!”任然道,简要解释一句:“这一次,军区、集团军,包括师里,肯定也是想看看我们连队的真实战力,所以才会将这个次要的高地夺占任务交给我们,你没看两个兄弟连队的部署位置吗?”
八连和十连!
“你是说……”
“对!一旦我们进攻不利,他们就会马上投入战斗,过来支援我们!也就是说,这311高地,红军志在必得!可是在夺取之前,拿它当磨刀石,看看我们这把刀,有没有生锈,够不够锋利!”
“那万一要是不够锋利呢?”吴奎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也想拿下那个试点任务,但又担心他们连队没这个战斗力。
“要是够锋利,就没什么可说的。这个试点任务妥妥是我们的了。但要是不够锋利的话,那就得两说,主要看首长们的心情了。”任然道。
“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的吧?”
“那是自然。只不过……”任然话说一半却停了。
吴奎生追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团长面子上不好看,师长也要承受更大的压力!”任然道。
吴奎生沉默了,半晌,轻轻叹道:“他娘的,这是把咱们架在火上烤啊!”
“呵呵……”任然笑道,“那要看你怎么想了。你要认为自己是火堆上的食物,那就是炙烤,你要觉得自己是下面那堆火里的木柴,那就是燃烧!”
“我还燃烧!燃烧个蛋!”吴奎生道,“老任,你好像就一点也不着急?那万一要是打不下来怎么办?”
“放心吧,有我呢!”任然十分淡定地道。
之前勘察时,任然就留了心,那里的环境,不说一草一木,至少大部分地形地貌用如数家珍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他甚至已经事先在心目中,勾勒了真打起来时的场景。
这就叫未雨绸缪!
从他们占领出发地域,到达311高地大约有5公里左右,但是铁流才行进不到一半距离时,不得不停了下来。
前方,有一座桥梁。
那是一条旱水河上的桥,河沟里倒是没有水。
而桥头,正站着一个导调员,他身边立着一块牌子,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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