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那位顽劣的妹妹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担心伤了姐妹情分才装傻充愣,想“借刀杀人”,故此池幼璟才能金蝉脱壳,成为徐慕风来重新引起自己的注意,想让唐颐对自己爱而不得。
这样的招数虽然幼稚,但颜瑾不得不承认确实有效。
她对池幼璟的情分如同那心口朱砂,爱过,却又错过,如今对方主动送上门惹她旧情复燃,她又怎能视而不见?
况且之前的误会都已解开,她只要雨露均沾,唐颐与池幼璟也是能和平共处的吧?
颜珂知道自家皇姐最大的弱点便是薄情却被多情恼,她会是一个明君,但并不是一个好妻主,所以此番徐慕风连她也算计在内,要让她爱而不得,并非是与她破镜重圆。
所以棋差一步,那可是会导致满盘皆输。
于是气度慵懒的人将酒一饮而尽,复而悠悠轻叹:“阿姐,你可不能有弱点呢……”
毕竟颜瑾会是下任女帝,她能做的便是让对方尽早意识到这点,然后及时止损,以免被居心叵测的人所利用,酿成什么大祸来。
唐颐却没那么淡定,早在面纱掉落之后就已方寸大乱,他能预感此番之后颜瑾的心会逐渐偏移,那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他做不到放下妒意去与一个卑贱的倌人共处一室!
“妻主……”他轻唤一声,然而对方却是望着徐慕风沉思,根本未允回应,他只得心慌地拉住对方的手,好似这样就能抓住她的心。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颜瑾对唐颐的情意到底是要更浓些的,她不免回神握住对方的手,贴心地询问:“怎的脸色如此差,可是身子不适?”
他摇摇头,只是说:“妻主可是看上了徐二公子?”
“本宫只是觉得他与念安一般模样罢了。”
“不过是有些相似,妻主若是忘不了念安,也可求娶那徐二公子入府,只是您知徐太师与家母作对许久,她是不会同意的。”
这话不无道理,可若是颜珂要助池幼璟一臂之力,那他定会来自己府上,否则又怎能有机会敲打唐颐?
她以为自己想得极对,便抚慰身旁的正君:“你有此心足矣,剩下的交给天意吧。”
唐颐本想让颜瑾知难而退,怎料弄巧成拙,如今只好把委屈往心里咽,面上附和:“应该的。”
待最后一位公子表演完,女帝称赞了几句之后,便意有所指地点了喝得微醺的美人:“长阳,方才几位公子的表演你瞧得最为入神,不如出来说几句?”
颜珂心知话里有坑,便迷离着双眼装醉:“儿臣不胜酒力,只觉人影恍恍,虽然看得不太真切,但知各位公子的表演是极好的,他们各有千秋,不失为惊才绝艳,儿臣一纨绔子弟便不多作评价,鼓掌叫好就是。”
“倒真是个不成器的丫头,平日里都是让望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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