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被他这句“魔语”弄得头沉沉的,她强压下心头的不祥预感,面色从容地整理衣衫和微乱的发,保持绝佳的精神状态后,方走出电梯。
离开时,她给关墨打了电话,“通知安保部,把今天5号电梯的监控全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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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风雨,盛夏的雨如这个狂热的季节,来得沸沸扬扬,走得也潇潇洒洒。
桑雅双眼发直看着天花板,白皙的脸色略显苍白,眼下的乌青如两团墨云,是她一夜未眠修得的“成果”。
每每闭眼,司寒枭志在必得的邪佞眼神和他那句“魔咒”就浮出脑海,以她对司寒枭的了解,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到,他会有什么行动?
最讨厌这种对未知无法掌控的不定数,糟心得很。
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拔了他的“毛”,触了他的逆鳞,突然被他对准“枪头”?
倏然,床头的手机响了,轻柔的铃声反而成为这个清晨的凶铃,刺破安静的空气,吓了她一跳。
是关墨的电话!
“蓝羽小姐,出事了!”
“什么?”她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嗓音沙哑问道。
“孟邝美被警方带走,她涉嫌桑牧那两家公司的相关事务,负责人郑子安指出进货渠道,有好几期的肉质鉴定都是孟邝美批准的,也有关于孟邝美签字的文件。”
“孟邝美?她怎么会牵扯进去?”
“他们以前是夫妻!”关墨提醒一句。
是啊,是她脑袋混沌了。
曾经他们也是狼狈为奸的一对,这么说来,就算涉嫌其中,也是罪有应得。
“蓝小姐,需要我去处理吗?”
“不用,只需要密切,如果孟邝美真的做过,那她是罪有应得,不必插手,但桑牧如果想把所有罪名转移到她身上,让她背锅,我们就要出手阻止。之前让你给她支票,那是因为孩子是个意外,我们应该补偿,但我不是圣母,她自作孽的事,不用管!”
桑雅简要说明一切,吩咐关墨去办。
挂了电话,桑雅的心莫名地沉重了,但她找不到原因,难道是室内太闷了?
她赤脚走到阳台推开玻璃门,一阵清新微凉的晨风拂面而来,坐在欧式藤椅上,看着楼下的绿植花园。
大雨过后的花园,被洗刷得焕然一新,枝叶挂着晶莹的雨珠,一派生机盎然,如果人生都能随着四季变化,充满无限生机,该多好?
她目光放空没多久,一通电话再次打入,怎么一大早那么多事?
“喂,小陈,有事吗?”对方是土地中介的业务员。
“蓝小姐,很抱歉,你看中的那块马场,卖家突然说不卖了。”
“不卖?不已经谈到价格问题了吗?”桑雅眉头拧紧。
“但今天一早对方打电话来通知说不卖了,要转送给朋友。”
“有提及转送给谁吗?”
“好像是叫司寒枭!”
司寒枭!
桑雅心微微一沉,果然,这家伙开始“作法”了。
卑鄙的男人,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想买下那块马场。
“你继续和对方沟通,多加一倍的钱我也愿意!”
那块马场原持有人是父亲,装载了她许多童年回忆,若不是父亲死后,姑姑转卖出去,被冯乐恒购入,她也不必大费周章再买回来。
“我这半个月来一直和他联系,也已经给过对方报价,但卖家态度很坚决。蓝小姐,其实比这块地域更好的马场,我们这儿也有,比如舟山……”
说到最后,桑雅已经没有兴趣再跟他交谈,别的地方再好,但没有她和父亲的回忆,买来有什么用?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必须得找司寒枭谈!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嘟嘟嘟”
这,这什么意思?
打通了电话也故意挂断,摆明就是在故意针对她。
“司寒枭,你可以挂电话,我就可以继续打!”
“嘟嘟嘟……”
像这样的情况重复到第五次,这次,电话那边总算是响起了正常的说话声,“蓝小姐,我和枭哥在天阳山滑翔俱乐部,你……”电话是晋野接的,但他的话还没说玩,便听到里面飘来一句骂声,“你接什么电话,挂掉!”
“嘟嘟嘟——”
口是心非的家伙,天阳山滑翔俱乐部是吧,她现在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