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晚餐尾声,窗外突然想起一声高鸣,节节高升的那一许星火,炸亮满天的烟花,那是信号灯。
奶包惊喜地指着天空,高兴地拍拍小手。
桑雅回想起游乐场流程表,看了眼时间,提议道:“七点半的大马戏表演要开始了,要不我们看完再回去?”
奶包期待看向司寒枭。
“好!”
两人一左一右牵着球球,球球看着他们,高兴地一路蹦跶,前方的人流渐多,都是赶去看马戏团表演的。
走在他们前面的一家三口,爸爸抱着宝宝,一手牵着妈妈,一家子有说有笑地其乐融融。
球球的目光定定锁住那三个人,心里腾起了小九九,他目光悄咪咪扫过两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不走了。
眼珠子一转,看向疑惑的司寒枭,小嘴一动再动,小身子突然绷紧,小脸蛋红扑扑地,似乎在憋着什么。
突然,“二叔,抱!”
一声奶音如迎面吹来春风,吹漾了司寒枭的心湖,动荡起阵阵涟漪。
他惊讶地愣在原地,耳边屏蔽了外界的声音,一直重复着球球的呐喊声。
四年来,奶包第一次喊他!
他喊他二叔了!
桑雅看他木楞愣地站在那儿,提醒,“奶包要你抱。”
隔着墨镜的眼睛,微微一红,他欣慰地弯下腰,亲了球球一口,把他抱起来。
奶包一手圈着司寒枭的脖颈,目光不断往桑雅的手瞄,趁着两人距离拉近时,悄悄拉住她的手。
桑雅一开始还不察觉,当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奶包故意把她的手搭在司寒枭闲置的手上。
司寒枭心头一暖,顺势牵着她。
桑雅回想起刚才走在前面的一家三口,看透了奶包的心思,没有拒绝。
大马戏的表演即将开始,周围人山人海围集了很多人,司寒枭借着身高优势,一手抱着球球,一手搂住桑雅,挤到了最前面。
欢乐的音乐声响起,拿着火把的杂技员带着单轮车走出来,表演开始了。
马戏团节目一个接一个,不断调动全场气氛,在互动环节时,奶包还拿到了一个灯光熊熊发箍,桑雅高兴地给他戴上。
卡在他头顶的两只小熊,随着他脑袋的摇晃频率,一摇一摆。
表演结束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球球兴致还很高,看着闪着灯光的摩天轮,指着那边,摇晃着两人的手。
桑雅看向司寒枭,听取他的意见。
和他们在游乐场的时间,对司寒枭而言是新奇和欢乐,他没有扫兴,走向摩天轮。
摩天轮启动,冉冉升起,趴搭在窗户上的球球,眼神有些飘忽,盯着外面的霓虹漫天,璀璨灯影,连连闭上了眼睛,脑袋一歪,靠在桑雅的怀里,睡着了。
和他一起看夜景的桑雅,见此唇角抹上温柔的笑意,轻轻摸摸他的脑袋,目光停留在窗外。
夜色渐浓,在这个高空俯瞰
的海城,灯影如星子密集遍布,这个喧闹的城市,仿佛永远没有歇息的一刻,就如忙碌的人生,永无静止,直到长眠前的一刻,你都要为了或大或小的事情烦忧。
一节厢房内,三人心思各异。
在桑雅旁边的司寒枭,默默看着她,轻抚着球球,盯着窗外不知道想着什么。
夜色为幕,桑雅的背影那么温柔,那么恬静,令他想起一句话: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她正在看窗外的风景,却不知道,她已然成为别人眼中风景。
“桑雅!”
他蓦地一声呐喊,让她下意识回头。
一转身对上了他的薄唇,司寒枭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摩天轮之吻。
翌日,雅图酒店。
偌大的办公室阳光如金子撒落,把空间打照得明亮宽敞。桑雅正在浏览文件,一身女式职业套装把她烘托得英气干练,她耐心地看着文件上每一处细节,还执笔批注。
“嘿,蓝董事长在办公呀!”突然,一声调侃男声打扰了这片安静空间,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封奈,毫不拘谨走进来,一屁股扎在她对侧的椅子上,双眸擒着笑。
桑雅抬头一看,沉吟,“看来,我有必要找个秘书了。”
“富婆,别那么严肃嘛,就算有了秘书也拦不住我。”
桑雅干脆把文件合上,往后一靠,取笑道:“怎么,被你老爹放‘监’了,要不要陪你去耳科,清理一下耳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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