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磁性的嗓音。
打了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她只能放下手机。
怎么办,找不到他?
桑雅突然发现,除了晋野,她好像联系不到他身边的任何人,自己对他在帝城的事一无所知。
这种情况下,桑雅失眠了。
她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窗外,直到清晨第一缕曙光偏了进来,她疲乏地眨了眨眼睛,才发现,天亮了,她就这样坐在沙发上,过了一晚。
她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了眼,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
甚至令她一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机没信号还是坏了。
早餐过后,看护被桑雅遣散了。
她给球球收拾好一个小型行李箱,等晋野过来,办手续出院。
球球从早上醒来到现在,眼神一直带了些等待,每每有人经过病房门口,他总会抬起头看了眼,发现并不是想要见到的人,又失望地低下头。
九点过后,晋野来到了病房,他拿上一些单据出去办理出院手续,等他回来,桑雅的态度比昨天要坚定许多。
“你老实告诉我,司寒枭怎么了?”
“你不需要知道。”
“我昨晚打他的号码,一直无人接听,他那么重视奶包,不可能不过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晋野抿唇不答。
“你们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晋野,你瞒不住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昨晚一定遇到了麻烦。”
晋野寻思过后,从她手中接过球球,一手拿过行李袋,打算无声离开。
球球懵懵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不知所措。
r/>
他其实更想让天使妈妈抱,但发现气氛不太对,又不敢动了,只能眼巴巴看着桑雅,可怜兮兮地模样。
桑雅不放弃,一手按住他的行李袋,“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晋野再看向她,眼神多了丝犹豫。
忽然,这方的安静被电话铃声打破,晋野接了通电话,只见他眉头倏然皱紧,眼神出现了严峻,脸色变得更加冷沉。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他收起手机,看向桑雅的目光闪过复杂,“如果你想知道,就跟我来。”
“好!”
他们迅速离开医院,来到码头坐上游艇,前往不知名的方地方,桑雅一路上抱着奶包,没有抛问任何问题,直到两个小时后,一座小岛出现在桑雅的视野。
准确来说,更像是无人居住的野外荒岛。
外部栽满了苍天大树,挺拔壮实,如一列列士兵尽忠职守地站岗;又如一层保护膜,保护着神秘的内部。
游艇停到在岸边,桑雅跟随晋野下了船。
一路走进去,苍天密林几乎遮掩了所有阳光。
球球对这种陌生环境感到害怕,紧紧地圈住桑雅的脖子,大眼睛又忍不住,好奇地四周张望。
他们经过一条长长的泥地,来到一个类似中继站的站台,前面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长河,河道极宽,河水急湍前涌。
晋野掀开旁边的一堆杂草,拖出一辆水摩托,启动后,对桑雅说道:“上来!”
桑雅小心翼翼护着球球,坐了上去。
水摩托发动,迅速前进,激起的水浪如迤逦的裙摆,拖出一条长长的尾巴。
晋野也许顾及到球球,开得速度并不算很快,迎面的风很凉,源于这一带的森林低温,水汽不是一般的重。
与其说这一带是无人荒岛,还不如说是一片还没被世人发现的原始森林,河道两岸时而发出奇怪的叫声,潜伏着不知名的危险。
也许是藏了绿光的眼睛,或是露出尖利獠牙的猛兽,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阳光从高空打落,只能在朦胧的雾障中,散开斑驳的光晕。
大约前进了十分钟,一声声吆喝声愈来愈近,“一二三……”
声声爽朗有力的吆喝声,一阵阵传来。
桑雅听着这些声音,不由地愣了一下,这是哪儿?
为什么会有人训练?
晋野把水摩托稳当停下,拽住她的一只手臂,让她借力平稳落地。
桑雅看到不远处有一大批的男人正在训练,还有人在挥刀舞枪比拼,也有站岗巡逻的人。
他们一个个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炯炯有神的眼睛,被晒黑的黝黑皮肤,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铁血铮铮的傲气。
晋野带着桑雅走旁边的小道,一路往前行。
周围的人,看到晋野都会点头打招呼,对桑雅只是淡淡地看了眼,眼神带了点探究外,没有多余的杂质。
他们,只是单纯对外来人士感到好奇。
一路走进去,桑雅看着周围的构造,旁边数百平米的校场,设立了五步桩、壕沟、高板跳台、水平梯、独木桥等……
还有很多大型的训练设备,好多都是她说不上名字的。
这个像极了某种训练营的地方,难道是司寒枭?
他为什么要训练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