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从二楼下来,没再停留,径直出了饭店。
“他家服务员挺横的。”木兰说。
“缺管理呗。”老谭笑道。
“看样生意不会太好。”
“嗯,听说不好,但不赔钱。”
俩人继续往前走,来到一家叫“福来居家常菜”的饭店前,老谭说进去看看他家的服务员横不横。
这时正好五点。
推门进来,看样是刚上班,两个服务员在打扫卫生,一个传菜员模样的小伙儿站在吧台前跟里面的小姑娘正说笑着。
见有人进来,一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喊那个传菜员:“毕力格,来客人了。”
小伙回头,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立马变了表情,对老谭和木兰说:“刚上班,正收拾呢,吃饭得过了五点半。”
老谭一愣,心说这也太横了,吃饭还得等他们收拾完了,他们要是收拾不完还吃不上饭了。
木兰也被传菜生的话给镇住了,不禁满脸狐疑的和老谭对看了一眼。
俩人以为进错了地方,这不是饭店,应该是七十年代的公家食堂。
“我们不是来吃饭的。”老谭说。
“哦。我家卫生间不对外开放。”小伙回了一句。
倒是挺幽默,把老谭和木兰逗笑了,俩人也就不约而同的转身出来。
看来这地方的服务员是专职的豪横。
木兰有些担心起来,对老谭说:“服务员要是都这样那可难管了。”
“不能,哪能都这样,有好的。”老谭说。
“这地方应该是五点上班,比咱们那晚一个小时。”木兰说。
“嗯,这地方饭口晚。”
再往前走是交通岗,站在交通岗往北眺望,能清晰的看到大青山山脚下的村子。
俩人现在还没心情四处闲逛,于是折转身往回走。
再次路过福来居和东北菜馆的时候,木兰禁不住说:“服务员这样还有人吃饭,看来这地方饭店好开。”
老谭说:“可能这地方人就这样,说话横,客人不挑。”紧接着又说:“你要是把服务员训练的和蒙餐馆那样,估计客人能爆满。”
“知道不谭师傅,看刚才那样我都没心思干了,再说你看,这大街上人都没几个,也不繁华,感觉还没甘旗卡好呢。”木兰有些丧气的说。
“这你可说错了,咋说也是首府,比甘旗卡大多了。只不过这地方快到城边子了,像郊区。啥都是适应,时间长就好了。”老谭说。
“哎,看吧,来都来了,咋说也得干两天试试,不能一天不干就走,丢不起那人------”木兰说完看着老谭,用请求的口吻说:“谭师傅你别着急走,咋说也得帮我把这理顺了。”
“嗯,放心吧,必须的,再说还有吴主任那面呢,不整立整了也不好交差。”老谭说。
木兰感激的看着老谭,心里高兴起来。
晚上张宇过来接俩人,三人先来到饭店。
吃饭的人不多,大厅四桌,包房三桌。
张宇把前台主管夏娟给俩人介绍之后,领着老谭进了二楼厨房。
厨房不大,不超过五十平。
凉菜间八平米,凉菜师傅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叫宝军。
热菜间三组灶台八个人,三个灶台师傅,三个砧板,两个荷台。
面点俩人,还有一个洗碗一个摘菜的。
整个厨房十三人。
厨师长是靠最里面灶台炒菜的师傅闫大虎,三十岁,山西人。体格挺好,就是眼睛小点。本来挺憨厚的相貌,配上这对小眼睛就显得城府颇深,很有心机。
张宇把老谭给闫大虎做了介绍,俩人握了握手。
闫大虎的眼里带着一丝戒备。这也是正常反应,任何一个厨师长对老板领着一个厨师进厨房都会多想一些——不是要换自己就是准备进新人。
厨房卫生较差,墙壁上的白瓷砖泛着黄色,排风罩上油垢厚厚一层,估计三个月没清理了。地上水淋淋的,砧板脚底下是被踩烂的菜叶子。
这种卫生状况在省城的饭店很少见,食药局来检查必保贴封条。
老谭心想可能这里管的不严,或者是老板和食药局关系好。
从卫生上就可以看出管理啥样,厨师长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