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痛,江湖人赠匾额人狠话不多。
渐渐地在城西这块地面上再没混子敢劫尚书府的人了。
“哦上官说魏小娘子啊,早起寻他只言此宴乏味,在府中练剑,”白袍用扇柄挑起帘子一角,“宋某近日搜罗情圣南泯子的评书,上面写道两人间相处应吊着新鲜感,不宜每日腻歪,不愧是情圣,一语道破玄机。”
去过两次青楼,宋敖尘便自诩京华第一风流公子,倒是个不俗的称号,就是给糟蹋了。
试问那回不是被人以左手抱剑,右手提他的姿势带出的楼,宋兄洒脱,事后也只呵呵赔笑,这页便如此掀过去。
上官征衣心中估摸着时辰,想来离皇宫没有几里路了,便将上襟稍捊,嘴角温润蓄笑,不再搭话。
几息后,马车稳当停下,有侍卫恭敬道:“回二位大人,天佑宴即刻开场,请速速入宫。”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最为贴切。
一路上官员皆着蟒袍,配戴玉带,碰到官阶在自己之上的长辈便行礼,遇着之下的回礼,上官举止得体不漏怯,宋敖尘也在旁摇着扇子应付。
无数对宫娥交替从眼前而过,有人提着熏香,有人捧着锦匣,太和殿飞檐上两条龙,似欲腾空飞起,费了好些时辰,上官同宋两人才入席。
“也真是够呛,连升朝狼子野心,各国昭然,据悉圣上设此宴是因邺祁二国皆有意合纵,结成盟国,尽兵力对抗连升,呵。”宋敖尘从果盘里摘下一颗葡萄扔入嘴中,不屑地冷哼一声。
邺祁分别与连升是东南邻国,近年连升国力渐盛,新任国君气血方刚且极有野心,多次发兵攻打邺祁边境,已连夺三城,大小战役不胜枚举,搞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席中人声杂乱,同僚间各种寒暄,上官征衣礼貌站起身,同对坐一品官员隔空敬酒。
随后也与邻座的宋兄喝了一杯:“重要人物还未登场,宴前玩乐不论国事,宋兄且同本卿一道看看,这祁国诚意几何。”
殿外响起太监尖薄的嗓音,满座官员肃然起立,明黄色十二纹章龙袍前呼后拥于眼前一晃,身后跟有一对宫娥打着翟扇,排面浩荡。
待景安帝于金銮宝座上坐定,侍前又喊:“乐起。”顿时雕梁画柱上都环绕着丝竹之声。
“宣祁太子闫中散入朝觐见。”
宋敖尘同旁座绛朱官袍会意一眼,下颚抵着折扇轻佻言:“正戏到了。”
殿下交换了好几个太监,层层叠叠又喊了几遍,乃见一人华服缓缓而进,已过弱冠,眉宇间带着棱角未被磨平的少年张狂,通身是挡不住帝王之气。
出使异国,闲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