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正在上面看得焦急如焚,见是她,问道:“皇后娘娘,战争还没有结束,您怎么就回来了?”
原离夏并没有理会他,搜寻到容路隐的位置,她宛若一只大鹏鸟一般飞了下去,拉住他的手便将他强行带上城楼。
容路隐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如此胆大无礼,竟然敢不听他的命令将自己带离战场,更何况底下这么多士兵看着他在她的手中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这岂不是大大的丢他这个皇帝的脸,更何况,他是她的男人!
正欲发火,原离夏却制止他:“那些无关仅要的话待会儿再说。现在我们来谈谈,这些被魔皇控制住的四国士兵该怎么办?”
容路隐一窒,一旁的花将军已经不岔开口:“皇后娘娘所说的可是下面攻击城池的四国敌军?不管他们有没有受到魔皇的控制,他们都是我们临国的敌人。对于敌人向来只有一种手段,难道皇后娘娘还要讲究仁慈不成?”
花家因为花无心的死,已经与原家势同水火,原离夏也不打算追究他的狂妄之语,只是认真的看着容路隐:“如今魔族来侵,空前灾难,凡界应该同气连枝,共同抵御魔界的进攻,而不是在这个时候还分敌我,给了魔皇可趁之机。”
她一字一顿说得清晰:“我并不在乎临国由哪个皇帝来统治,也更不在乎临国有谁来做这个皇帝,一切内战、内乱,政权纷争,我全不会插手。我所在乎的,就是人类不能受到怪物,以及邪恶力量的侵蚀和奴役。我不会因为杀人而后悔,但是却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斩杀自己的同类。”
一席话,说的花家人全都肃然起敬。花将军看她的眼神已经少了轻蔑,这个皇后娘娘看来不仅不像传说中的是个傻子,还是个十分大义之人。
容路隐重新审视面前的女人,从她死而复生开始,他就一直感觉到她与传说中的迥然不同,长白山时的对话印证了他的猜想,他对她的来历十分好奇。
如今看她,更觉得此女打破了一切世俗概念,能说人不敢言之语,做常人不敢做之事,这一番话无论谁说来都是通敌叛国之罪,可唯独她……
他沉吟了一阵,瞬间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就在这时候,有御林军来报,说是五国联盟的神祭仙尊来了。
“临王,临王,还好都没事,哈哈。”一把清亮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众人俱皆大惊回头,正望见一位白衣男子缓步迈过承德殿高高的门槛,进得厅来。
他衣襟袍袖无风自扬,虽处背光之位,整个人却像是会发光似的,不但映得他自己俊美无暇的容颜清晰易辨,连因天色渐晚却无人有心思掌灯而转暗的大殿内,也似乎顿时明亮许多。
“神祭仙尊——”若干人同时开口,惊呼出声,虽然其中所蕴感情不尽相同。
容路隐身后的武将们不约而同的下跪。就连容路隐都微微抱拳作辑,可见对此人的尊重之处。